2017年,好萊塢著名導演克裡斯托弗·諾蘭來到中國,他的新作《敦刻爾克》即将上映。諾蘭來之前,網上盛傳他将與吳京會面,由此,網友也将《敦刻爾克》和《戰狼2》聯系在一起,兩者的對比更是層出不窮。

其實,将兩者放在一起作對比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諾蘭在《敦刻爾克》之前早已是大神級的人物,他的電影兼具商業價值和藝術價值。無論是《記憶碎片》《盜夢空間》還是他的其他作品,都在觀影之後給人以更多思考。而吳京的《戰狼2》僅僅是一部商業電影,從這點來看,《敦刻爾克》可能賣不到《戰狼2》票房的1/10,但諾蘭依然高出10個吳京。

建構《敦刻爾克》的諾蘭完全摒棄商業手法

《敦刻爾克》這部影片的題材與諾蘭之前的作品相比,沉重許多。敦刻爾克是法國的一個港口城市,二戰時,英法聯軍預見到戰敗已是定局,40萬大軍決定從此撤退,英國民衆為了救助軍隊自發駕船前往迎接。這次軍事大撤退事件也成為歐洲大陸徹底被法西斯勢力控制的标志。電影《敦刻爾克》便是在講述這個曆史事件。

雖然是戰争題材,但諾蘭在對戰争場面的處理上表現得極為克制。在情節處理上,諾蘭刻意規避了商業化的處理方式,比如沒有過多激烈的打鬥場面,沒有用過于血腥、打雞血式的方式去渲染戰争,而是采用更寫實的方式,通過緩慢移動的鏡頭和極具壓抑感的配樂再現戰争的殘酷。同時,《敦刻爾克》也繼續沿用諾蘭一貫打亂時間的叙事方式,從海陸空三條線展開叙事,最後重組。諾蘭表示:“我不希望拍成一個戰争片,我要拍一個關于逃離的懸疑電影。”

《敦刻爾克》在處理陸地上一周的等待,海上一天的救援之路,空中一小時的戰争畫面時,用到了大量具有強烈壓迫感的配樂來推進情節。與諾蘭合作的配樂人依然是漢斯·季默,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五次合作。諾蘭說這部電影中的音畫對位是其所有作品中運用最多的。影片中并沒有大篇幅展現敵人的鏡頭,更多是轟炸和等待,以此營造戰争的慘烈和給人帶來的無助。另外,片中的對白更是少得可憐,這不僅是對演員的考驗,更是對觀衆的考驗。

諾蘭式電影大多采用時間錯亂的叙事方式,他的第一部故事片《追随》在倒叙的基礎上展開,通過片段式的情節展現,最終拼接起一個“殺人與嫁禍”的完整故事,揭開觀衆心中的謎團。諾蘭後來的《記憶碎片》,講述的是一個“短期記憶喪失症”病人的故事,諾蘭将時間打碎,用錯亂的時間模拟病人的生活狀态。還有諾蘭的《盜夢空間》除了時間混沌錯亂,也試圖打破空間界限。影片中用多處幻覺般的場景塑造出多重夢境,通過多重夢裡夢外的時空錯亂,完成對夢境的盜取和重塑。

諾蘭的電影中,他不斷地揉碎時間,然後再巧妙地粘合,使故事發展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看諾蘭的電影,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盡管他的新作《敦刻爾克》講的是結局已定的曆史故事,海陸空三條線也相對明晰,但借助時間的錯落和戰争的推進,諾蘭依舊不忘探讨人性的複雜。與《戰狼2》不同的是,當吳京喊着:“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時,《敦刻爾克》卻在極少的人物對白中抛出一句:“上年紀的人發動戰争,卻讓年輕人送死。”《敦刻爾克》很安靜,它在安靜中拷問人性,為什麼非得有戰争?

《敦刻爾克》在商業和文藝之間更明顯地偏向了文藝,在處理戰争題材時諾蘭選擇了更貼近人性的方式。或許,這會使電影在票房上失去以往的号召力,但對于一個善用商業手法的導演來說,這部電影的處理似乎價值更高。然而,對于中國影迷來說,由于曆史題材的地域限制,電影肯定不會像《戰狼2》那樣迅速圈粉。另外,電影本身“文藝氣息”縮小了受衆範圍,以此看來,電影票房很可能不會像諾蘭之前的電影那樣大爆。

票房口碑無一敗績,涉嫌抄襲的諾蘭依然是大神般的存在

諾蘭的電影在商業和文藝之間找到了平衡,票房号召力也一直不弱。他的《盜夢空間》在2010年拿到8.3億美元票房,後來的《星際穿越》僅在大陸就收獲7.55億元票房。最重要的是,諾蘭的電影“爆款率”很高,幾乎沒有不成功的電影。單說他執導的“蝙蝠俠”系列,票房總計達到24億美元。

此次諾蘭親自來華宣傳新電影,也與黃建新進行了會談,後者曾執導“建國三部曲”前兩部,監制《建軍大業》。原本此次會談還包括吳京,但其由于工作原因并未出席。雖然後來吳京發微博表示支持:“不愧是了不起的諾蘭,從《盜夢空間》到《蝙蝠俠》到《星際穿越》,一戲一格,竟無重複。”但仍未避免“狼粉”和“諾蘭粉”之間上演一場口水戰。

或許是趁了“抄襲熱”的東風,“狼粉”翻出諾蘭曾被指抄襲的醜聞。當時正值諾蘭的《盜夢空間》大火,該片被指抄襲日本漫畫家今敏的《紅辣椒》。後來諾蘭執導的《星際穿越》被指抄襲多啦A夢系列《宇宙開拓史》。雖然是否抄襲本身就是一個難解的問題,但涉嫌抄襲還是成為諾蘭背後的一個争議所在。

諾蘭的電影不僅票房高走,口碑也未有敗績。他的《盜夢空間》豆瓣9.2分,《星際穿越》9.1分,“蝙蝠俠”系列平均8.6分。而《敦刻爾克》豆瓣評分8.3分,這在諾蘭的電影中幾乎算是墊底的成績也要高于國産差不多90%的電影。

票房和口碑均無劣迹的諾蘭,在國内外影迷心中都是大神般的存在。雖然拍攝獨立短片出身的他逐漸開始從事商業電影的拍攝,但諾蘭一直未曾在好萊塢中失掉自己的話語權,反而将更多的資本服務于自己的電影理想,創造出一部又一部兼具商業和藝術價值的電影,給影迷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心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