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記住這個姓氏????。但我忘不了三年前第一次看他的《合法副本》:法國女人比諾什和英國作家西梅爾,在托斯卡納美到失語的小鎮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喋喋不休”地談論書的主題,關于原作和赝品,将錯就錯扮演起一對夫妻再到分手。
...
大銀幕才能get阿巴斯的精緻。
整部論文式的電影,似乎節奏更加緩慢了。但這是個很好的開端,讓我愛上慢,拒絕快餐。
後來開始看阿巴斯拍的伊朗故事,某日趕了個大早去蘇州的中國電影資料館江南分館,看1990年的《特寫》。這部真是封神了:影片結尾,冒名頂替導演瑪克瑪爾巴夫的失業青年在漫長的庭審辯論後,坐上真導演的摩托車。那束随風飄揚的荷蘭菊,成為街頭最動人的色彩????,沒有人會否認這是一部完美的電影。
...
紀錄片的拍攝方法,融合毫不招搖的詩歌與哲學意象,他用自己獨樹一幟的風格回答了巴贊的經典提問「電影是什麼」:電影可以談論生活,談論普通人,顯現樸素的人道主義,接近影像而遠離叙事,即使有虛構成分,那也是為了達到某種智識和真理。
阿巴斯電影永恒的主題,就是真實和虛構。那是擯棄了噱頭,避開了喧嘩和騷動的,純粹的詩。觀衆不需要被商業片的設計感留住,他們有同等的感受力,可以從平淡裡體味出深刻。
戈達爾說:“電影始于格裡菲斯,止于阿巴斯。”值得反複細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