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女孩對峙戒指不見的事情,讓我想起《綠山牆的安妮》安妮為了能去野餐,就承認瑪麗拉的胸針是自己弄不見了,貝雷帽和野餐都被沒收了,撒謊是“靈機一動”,以為在那樣的情況下能皆大歡喜,而女孩被冤枉成小偷,“冤假錯案”了,小孩子得到實現“願望”作為獎勵。
并不是多麼大的一個願望,女孩們往往在這個時候提出的隻是極易得到實現的。
母親和女兒的關系,母親和姊妹的關系,以此延伸出去是其他的關系,我喜歡看這種從女性身上出發的這些親密關系,像是把她們當做人去對待讨論,而不是玻璃裡的花或者是罩子裡的剩菜,也不是将這些女性之間的情誼捏碎揉團成眼淚鼻涕去引人賣笑賺足噱頭,傷筋動骨還帶肉。
影片實在有太多前後對照和呼應了使得更加巧妙,影片的歌曲也起到了情節過渡的作用,歌詞唱出了主角内心的潛台詞,處處彰顯着法式幽默,以及法國人的“悲欣交集”。
這裡有一份“愧疚”,我認為這份愧疚很重要,有種隐隐作痛的意思,往往生活裡大多數時候閉口不談或是習慣了如此,“愧疚”是活着的人往後生活的日子有許多的。
這個故事并不是傷痛的,對于悲和喜是克制的,就像留白的話語和滴落的漏水,時候又一下把那些從前不說的話說的很明白很輕快,一個不隐晦的“死了”。
就像這個故事裡有一些情節也是俗套的,似乎能在從前什麼電影裡照見,但我并不覺得這糟糕或是無聊,普通人的生活大多是平庸,“電影”要拍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無過如此:一點激情之後仍然是普通的生活。
長大之後是怎麼樣呢?長大之後就是連遺忘都不可怕了。
喜歡看法國電影和動畫片,大概也是因為迷戀他們作品裡的那種真實的生活感和随時出走一般的力量。即便是俗套不過的情節,那些可以得到映照的演繹都是充滿驚喜的。
導演的無手的少女也是我很喜歡的一部動畫電影, 影片開始媽媽使女兒伸出兩隻手的情節使我飛快想起了這部電影,電影并不應該是局限于某處,這就是電影。這樣好的顔色,相似的内核和截然不同的故事,女孩女人們都擁有主體性,即便是沒有那雙手,飽滿蓬勃的力量是從身體裡迸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