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真覺得裴溯像蝴蝶,或是蟬,美麗易碎。裴溯他受了很多折磨,來自别人,來自自己,但他一直一直渴望光,這個“零度共情者”一直在渴望最真摯的情感。所以他經常看着駱為昭,他不想被他懷疑,他希望從駱為昭身上得到信任,因為他感受到了駱為昭的溫度,也貪戀這溫度,這溫度之于他,就像是陽光之于蝴蝶和蟬,給他活着的煙火氣和他向往但不曾擁有過的一切,而信任是滋生愛的潤土。蝴蝶和蟬的生命短暫,但卻用盡力氣的飛舞和鳴叫,然後死在寒冬到來之前,這也像裴溯,他活的極緻,把自己表面活的像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背地裡卻把自己關在地下室裡電擊,催眠,隻為矯正裴承宇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他活的決絕,哪怕渴望駱為昭帶來的一切,但在一切走到最後一步,他還是換一身優雅的白色禮服,安排好一切,用自己的生命做餌,以身入局。我特别喜歡他把按鈕拿起又放下的那個表情,他笑着放棄生的權利,這是一種對于範思淵為首的怪物們的嘲弄,也是他的一種殉道,就像媽媽的以死亡來警醒他一樣,促使他決定死在寒冬到來之前,死在萬物複蘇之前的正是因為駱為昭告訴他的一切:隻相信一個人的自由意志,他和他們不一樣。裴溯他太極緻了,他就活一句話:“不自由,毋甯死”
裴溯是一個朝聖者,他一直一直向着希望和自由走去,一直在抗争,掙紮,在這條以自我犧牲為前提的朝聖路上,愛上駱為昭,是必然的,因為愛上駱為昭是他的本能,駱為昭身上有他信仰的一切,也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