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上的提醒,當标記它為“想看”到今天“已看”共曆時1826天,巧合的是這遙遠的相隔幾乎是在同一天完成,2019年2月18日,那還是真是一場怪夢。

弗蘭基碰到麥琪時候,可能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剛從一個“噩夢”中醒來時就會陷入到另一個“噩夢”,冥冥中的注定,兩個噩夢終有不同,一個關于背叛,一個關于死亡。

31歲的麥琪似乎一事無成,大城市裡的洗碗妹,住在城中村活動闆房中的下狗,她沒有男朋友,卻又深陷于原生家庭中懶散的老媽、吸血鬼似得妹妹、即将出獄的弟弟,依附在國家保障體系中的鄉巴佬們似乎對于麥琪來說是一份責任,可她的家庭并不這麼認為。悄悄“訓練”3年的麥琪内心藏着一個夢,那個在四角拳台上展示自己熱愛的夢。

年邁的弗蘭基似乎總是離成功差那麼一點,在這個圈子裡,他很出名,一個巧合盤下的拳館成了他的全部,他愛拳擊,也離不開拳擊。教練、陪練、醫療師、經理……他陪着很多人走上拳擊的道路,可每一次好像都缺那麼一點點勇氣,就算是面對已經訓練多年似乎已經做好準備也期盼着近一步去打冠軍賽的威爾,弗蘭基也沒有邁出那一步,可能是出于對109次比賽的獨眼老艾迪的愧疚,也可能是與女兒關系不佳的長期失落。

拳館不是一個掙錢的生意,高額的運營費用僅僅依靠着熱愛而支撐,麥琪交了半年的訓練費,為了錢的弗蘭奇,一切的因果就這樣開始。

弗蘭奇對麥琪像女兒,這樣一個深陷暴力行業的父親,總會把自己硬朗的性格展示在最親情的人身上,移動、出拳、訓練、比賽……他的話就像命令一樣輸出到麥琪身上,可孩子天然的叛逆,也總是反彈回父親的強硬,不讓叫老闆就偏要叫,直到你默認,比賽完讓休息就不休息,直到你沒辦法,讓打4回合就不打,能KO就KO,早早結束比賽讓你看到麥琪的強勢,直到你也沒了辦法,内心卻一直開心。

弗蘭奇是個很矛盾的人,他強硬,他固執,他傳統,可他内心住着一個文人,一個向往田野和愛情,向往陽光與草地,向往安甯與美食,向往家庭和親情,縱然他從不承認,在面對癱瘓的麥琪時,所有矛盾背面的隐藏技都展示無疑,貼心照顧、寵愛陪伴、說笑讀詩……對于女兒無法照顧的遺憾在麥琪這裡似乎一一找回,甚至包括死亡。

麥琪是個可憐的人,悄悄的收起剩下的食物、努力賺錢給母親買房可不領情……她喜歡狗,也養過狗,現在還養着一隻“不存在的狗”,我似乎無法用很穩定的情緒去表述着這樣一個悲慘的女人的過往與生活,尤其是2024年的現在。

很少有當了父親的男人不是女兒奴,弗蘭奇也不例外;很少有小女孩對父親不崇拜和不依戀,麥琪也不例外。弗蘭奇和麥琪一直都是彼此的對手,兩個家庭缺失的人一直相互對抗又相互治愈。“my baby,my blood”,直到麥琪戰勝弗蘭奇,一個人圓夢,一個人放下。

電影裡的每個人都有着一個夢,麥琪幻想着在拳台上證明自己,弗蘭基幻想着擁有健康的父女感情,老艾迪幻想着自己能完成110場的比賽,威爾幻想着完成冠軍挑戰改變自己的生活,可我最喜歡的是那個瘦弱窮苦而且弱智的名字裡帶着“危險”(Danger Barch)的幻想者,他有明确的目标,他要挑戰似乎一個完全的不可能(縱使那是真的不可能),他不斷的大聲宣誓着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個夢,那是一種激勵,那是多巴胺的來源,那也是生活。他記得老艾迪的話:

“你是個英雄,你幹的很好,每個人都會輸,每個人都會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