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第六季拍的都很牛掰 diane回越南那集看哭了 想到了wes Anderson新片裡的中國人 總會在尋找不存在的東西
朋友在一周前跟我讨論過蘇俄的英雄主義 我說其實所謂英雄 他們更需要面對的不是大多數人的一些問題 他們需要對抗的是人類本身 對于人性 乃至對于地球的這種毀滅
在馬男波傑克 好萊塢明星的視角下 更是如此 他們恐怕是面對人性的毀滅性這一面最多的群體之一
正文開始
看馬男波傑克的時候從看一匹馬的生活看到了每個人的生活 星星就像天空中被燒出的洞 Sarah說完這句話之後終于在天文館裡人造星星的包圍下停止了呼吸
我身邊因為OD去世的朋友有兩個 一是一個土耳其人 我至今記着她綠色的一雙大眼睛 Sarah最後終于跳啊唱啊但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覺得自己在給别人帶來歡樂 到一切的終點的時候 所有這些特質都會消失 她代言過的海報 寫過的流行歌 但是最後她沒有得到peace 她的生命在她媽媽留下Sarah在錄音棚 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的時候早就停止了 世人停止愛Sarah lynn Sarah從此也越來越不愛自己 當她付出了如此多的自我意識 直到她的自我變成這個淺薄的 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流行歌星之後 她再也找不到平靜了 所以她一直表演到死前的一刻 因為她不願意接受痛苦 我們是不能和人内在的痛苦在一起的 所以才會OD 知道這件事我是很痛苦的 之前看過性手槍的紀錄片 我一直以為overdose是無痛死亡 原來不管活着還是死亡 都要付出痛苦的代價(love is sacrifice,Sarah躍入虛空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另一個角度看 對海德格爾說 死亡是一個信條 生活中大多數人都在做最徒勞的努力 因此讓自己避免想想死亡 盡管死亡是比起這些徒勞功來的更真實 更絕對的現實 這種對于現實的否定甚至建構起了我們現有的社會 大多數人所生活在的語境 盡管這是一種病态的規避 這是一種對于現實病态的規訓 :好萊塢明星在馬男波傑克的動漫裡建構起來娛樂至死的好萊塢 這些動物門和現實中的大多數人一樣 永遠活在一個否定的狀态裡(a constant state of denial)否定人總會死 否定自我的主體性 否定現實
E15讓我想到就像Cioran說的 不同的人為了躲避生活的無意義而發明出來一套叙事 試圖去解釋荒謬 但是荒謬的花園每天都在分叉 最好的解釋是不存在的啊 而波伏娃确覺得人發明不同的叙事是為了躲避生命的意義 逃避自己的主體性(或客體性)
但是如果一切隻能像發明一套叙事一樣這樣簡單就好了 Diane發現 她的生活進入到了一個無限的可怕循環 就像我手上紋着的無限符号 用荒謬解釋荒謬是沒有意義的 人權女權是沒有意義的 她說她揭開了一層層事物表面的虛無 可底下等着她的是更深的虛空
然而這一切都确定了一個問題 對希望的錯誤信仰是痛苦的 人可能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想象自己死亡的生物 這個特長如此令人痛苦 所以說我們要發明出一種叫希望的東西來 自我這個詞語背後是有一種幻覺的 這種幻覺就是 我們是對我們影響力大的電影 書籍 歌手 這些事物對我們如此重要 以至于他們随時都會消失
齊奧朗說 所謂的荒謬英雄(西西弗等 hero of absurdism)是當然接受死亡的 可是當死亡來臨時 他們實際上是接受不了那個時刻的 你有可能說了 生存性危機誰都會有 我們可能會像波傑克的爸爸 一輩子從不停止奔跑 因為奔跑時唯一能夠轉移我們注意力的方式 就這樣我們離我們的感覺越來越遠 知道有一天我們都不能真的凝視自己 感受自己(Bojack持續三四天的bender 狂歡 ** 酗酒 還有第四季他的精神錯亂 分不清劇中表演時和真實的自己)當然 也可以像Juda(貓女士Princess Carolyn的會計)一樣 用理性去把不好的可能性排除 用理性把問題轉移到自己可接受的模式 把生活變成一個個小格子 但這終将不是辦法 我們終将要接受一切不再我們掌控範圍内的事物
分割線
第十五集 A view from halfway down我是哭着看完的 就在看這一集三個月之前 我自殺了 我巧合被加拿大的social worker在有效搶救時間内在房間裡發現 洗三次胃救回來了 這種瀕死體驗不住是劇裡的虛無 它更像是一種寬慰 令人寬慰的黑暗 人們再也不用面對自身的痛苦了 瀕死的幾個小時内你确實可以想起來很多事 很多回憶 我想起了我和之前很愛的人的一張合影 一個月以後我們分手了 他真的愛過我嗎 我真的愛過他嗎 對不起爸爸 對不起媽媽 我真的很沒用 我很恨自己 我想起了我幼兒園的朋友 我離開少數民族小學去了加拿大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最令人寬心的是 我再也不用面對人性内在的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