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森林》,一部廣受文藝青年愛好,并能變态般牽扯控制情緒的意象流氓。要說故事有多精彩,那一定算不上。至少不能在麥基《故事》的标準下被甄别成美貌人群的那一類。

“你不說,我不說”,在布置短淺而固執的掙紮後,又欲圖在人物無神的絮叨下抵抗所有欲望的慵頹,整部作品的寫構方式甚至可以在孤獨的偏執下觸底邪門。因此,就算沒有晃眼鏡頭的加持,解讀析别的工作也是明顯困難。繼而也就難怪人們在觀影過程中對其隐晦難懂的聲色表露出“努力”的苦衷了,仿佛大腦的正常行止也和鳳梨罐頭一樣被标定了期限。畢竟誰又不想懂呢?

那麼就因此退卻息止了嗎,我說倒也不必。王家衛,梁朝偉,王菲,林青霞,金城武。一衆在當年兼具硬軟實力的闊氣卡司,就算你隻為流光溢彩的認知偏盲而湧動,他們的容貌也一定會努力讓你的審美不至于消化不良。此外,杜可風的鏡頭雖然真的在晃,也是不忘在憂郁與空蕩之間回旋反射着輕盈與飽滿的松散,也就是所謂我們聽不懂的後現代風格還是明顯存在着你我可觀而效之的美好的。給自己一點擴寬手機屏保資源出處的機會也是好的。

再者,如果隻是流動的演示文稿,那在安置攝影時又何必大費周章而不轉而升級一下劇組的盒飯呢?因此,必定也是有瑣碎的精彩是可以供你我欣賞的。藍綠背後的低幀率慢鏡頭,說白了,也隻是為了讓我們能更好地适應其中“和物品對話”情節的時間有限性與空間無限性。讓他在犯病時,有效地撮使你我可以一起得病,至少在偶爾的觀看入迷時,不因作為看客中沉默的大多數而放棄體驗與自我信任。由生理引起的心理迷茫,反而讓我們感覺自己也跟着影片中陳置的情調較有樣式地生活了起來。而這種我們常常探讨的價值與進階,便随着這些藏放在落寞後的恬淡一齊年輕了。當作品中無法提供較為清晰的故事設定時,搖擺自己與期盼未來往往會成為觀看所謂文藝片的最佳縱情。與其說是解讀台詞,不如看作是透過獨白欣賞你自己。而這往往是我們作為平常卻較少呈放台面的生活信念。雖然會在某時某刻凸顯出神經兮兮的矯揉與困頓,卻又是我們每個矛盾個體必須承認的極緻深刻,畢竟無論如何這些也都是我啊!

最後,警告一下,放諸生活,其中一些執意擴放的情緒表達或許在古怪之間又标配着毛骨悚然,畢竟任闖私宅還移形換物的蠱惑在大多時候還是會被認作為詭魅飄逸。所以這個就别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