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表堂堂的貴族公子梅爾羅斯不是出入高級舞會,而是躺在公寓的地闆上,對着流血的靜脈注射毒品,面對此情此景,你是否一頭霧水,也為這個年輕人感到惋惜:為何這樣糟蹋自己的人生?
塞利格曼說:成年後的很多問題都可以在他的童年找到痕迹。
今天為你解說一部迷你英劇《梅爾羅斯》,看看主人公梅爾羅斯承受了怎樣的原生家庭煎熬,能否走出小梅爾羅斯這一受害者角色?


無處可逃
小梅爾羅斯在别墅外奔跑,看似如畫的風景中,藏着幼孩無盡的驚恐:無論他藏到石頭後面,還是躲進廢棄的古井,始終能聽到父親的呼喊,終究會全身顫抖地走到那個暴徒面前。
父親大衛喊他關上門,小梅就關上了那扇求救的門,回到房間裡任由那個變态扒下他的褲子、撕扯他的耳朵。這些場景實則隐含着小梅無處可逃的困境,家庭是他賴以生存的場所,他無法離開家庭獨立存在。
對孩子而言,家就像一個小國,由父母掌權,而這種權利往往是極權,因此無論父母怎樣對待孩子,他都因無法脫離家庭而隻有承受的唯一選擇。
小梅無法離開家庭,面對父親的暴力和性侵他無處可逃,面對家庭的傷害無論他躲到哪裡都躲不過去。


缺失的角色
小梅的父親大衛是個十足的暴徒,他那變态的控制欲籠罩着整個家庭。
大衛不僅依靠小梅母親埃莉諾的财産過活,還時常家暴母親,對她實施精神控制,一次埃莉諾與女友約好去遊樂園玩,但因懼怕大衛在出遊的全程都止不住顫抖,最後頂不住精神折磨丢下女友提前返回了她的“牢籠”。
在小梅的原生家庭中,父親實際上是獨裁者,而母親的角色是缺失的,小梅的家庭因此表現出傷害型原生家庭的典型特征:家庭的權利結構嚴重失衡。
在這樣的怪異結構中,父母雙方力量不對等,施暴者對家庭權利的掌控,使得他可以一手遮天,無論他如何處置孩子,其他成員都不施加幹預,放任這種毒害繼續發展,孩子也就被推到了一個孤立無援的位置上。

其實在父親長期的精神控制下,母親埃莉諾内心也早已發展成病态,她不敢反抗而隻能一味地用藥物來麻痹,指望這樣一個懦弱的母親保護孩子是不可能的。
當小梅用眼神向母親求助時,埃莉諾總是以玩具、食物等無關緊要的東西來搪塞,她不是未察覺到孩子的異樣,隻是因為害怕而選擇了裝聾作啞。甚至在她得知了大衛的罪行後,她隻是波瀾不驚地對兒子說了一句“我也是”。
在這樣的家庭中,母親的角色缺失,除了獨裁者,剩下的就隻有受害者了,母親埃莉諾把自己放在了跟孩子一樣的受害者位置上,懦弱而自私地尋求自保,從未承擔起保護孩子的責任。
直到母親死去,小梅都沒有得到一個保護的承諾,在他的潛意識中,他一直是孤身一人,蹲在自己的灰暗地帶。


梅爾羅斯成年後成了徹頭徹尾的瘾君子,他把自己關在公寓裡酗酒、吸毒,靠在浴缸上挽起袖口,才發現注射過毒品的手臂正在流血。
但他也曾努力想要過好生活,和女友瑪麗組建家庭甚至養育了孩子。對孩子發怒時他有意識地提醒自己,不要成為大衛那樣的父親。

因此盡管梅爾羅斯像母親一樣選擇用藥物來麻痹自己,卻比自私的母親勇敢和寬容,盡管他不可自控的怪脾氣最終導緻了妻兒的離開,但至少他已經在有意避免傷害型家庭模式的代際傳遞。
成年後的梅爾羅斯,在自我心理意識中卻還是那個孱弱的無力保護自己的小梅。這是傷害型原生家庭受害者典型的後遺症,成年後仍然停留在受害者角色裡。

脫離、反抗與愈合
劇中梅爾羅斯脫離家庭的過程實際上是由父母的離世來完成的。梅曾說,他恨父親恨得精疲力盡,但他卻從未進行實質性的反抗,隻是在惡魔死去後,不停砸他的骨灰盒。

在傷害型原生家庭中,受害的孩子往往能意識到對施暴者的恨,卻難以察覺對未盡職責的其他成員的強烈不滿。
梅爾羅斯對母親的怨恨,是在母親将遺産留給素不相識的人時覺醒的,他逐漸意識到了母親的自私,意識到自己對母親的需要從未得到過回應。
最後一集中,父親的好友離世,梅很高興地參加了葬禮,父親那一代人的離開,與他不幸童年有關的人陸續離場,也就預示着舊時的陰影漸漸離開。
但這些仍然不夠,外界的改變也許可以成為一個脫離的契機,但真正的改變仍需自主行動。《原生家庭》裡提到,如果父母已經故去,你的怨恨仍不會消減,你仍然需要表達。
幸而在劇集最後,主人公在想象中對死去的父親表達了憤恨,當兇惡的父親厲聲喊他過去時,他勇敢地說了“不”,并關上門跑開。盡管劇集在此戛然而止,卻給出了一個充滿可能的開端:原生家庭的陰影正在小梅身上褪去,梅爾羅斯先生正在奪回自己的人生……

主筆:阿丘
編輯:如沐書單
圖片:網絡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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