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相信莫萊蒂一切的電影都應該叫做動作片,因為南尼莫萊蒂并不追求智識上更加的豐富,以讓影像空間可分裂辨析的層級更高,他回頭去打量以人為中心的距離,“距離”,不是從一個點到另一個點所消耗大緻時間和在此時間内思維變化的多少的距離,而是我就緩緩地看着你,也不走近也不離開就待在你身旁默默陪伴的距離,這意味着動勢和力比多的令止,重新擁抱神情和呼吸。我認為這種不去随便突破的距離告訴我們不用苦惱:“電影能帶給我們什麼?”的問題,因為是那些我們覺得能帶來的東西塑造了電影本身,我們隻是慢慢的尋找語言拼出它的模樣。
手機遊戲的邏輯是有很多貨币,有的能互通但交換後無法再回來并且隻能買固定物品,這是很多電影,時間獲得了什麼,換取後它能代表什麼,但無法再換回來。莫萊蒂的電影遵循質量守恒原理,遠離等價交換法則,沒有什麼東西需要交換,任何東西都不會消散。情感流露情感回饋自身,我對你呢喃數語結果我的身體逐漸感性,面對母親病情惡化的隻有自己,從沒有第三者傳遞,因為他必須展現在你的眼前,我們的眼前,傳達的≠真實的,真實的隻有信息。
我們能,并且知道所處的時空遠遠可以挖掘角度、縱深、獨特空間、左右上下的展現,但我們也可以在舊有的影像空間中去進行另一番的交流,因為它能讓我們休息,能相信愛也存在于過去,而不隻是未來,進而或許能讓我們和現實和解。
看電影太多的人如果隻去拆解影像,又固執的認為連接愛的認知的那根繩索不會被無窮盡的文本解析所扯斷,會變成奇怪的生物。
不要去定義什麼,我們去靠近什麼。
真實在50年代展現了它的第一次力量,它自身散發的光芒,如今是他第二種力量,作為絕對的陪伴。也就是莫萊蒂所有電影中他自己扮演的第二主角,是兒子,是弟弟,是信徒,也是他給予疲于奔命的生命存在證明。
我仍然沒看懂教皇誕生,我也看不懂大衛林奇,但我完全能懂我的母親,我很開心,并為此流淚。
莫萊蒂是不說很多的導演,但他表達了好多好多。
傳統電影的情感是這樣,口令情感要永久,情感卻快速死去,莫萊蒂電影情感是這樣,口令情感的煩惱,情感一點點化為周遭的一切。當然還有卡拉克斯,一遍遍口令情感,情感仿佛明天就消散。
化作主角身邊的旁觀角色對于着急追憶情感的人來說,是第一遍覺得莫萊蒂莫名其妙,第二遍發現那是早已設置好輕易帶入的通道口。如一副塑膠皮囊,肌膚緊裹,贈予最純碎的觀看雙眸。
(早前的感受)太有趣了。莫萊蒂通過設置對于主要角色的旁觀視角(兒子對于母親,信衆對于教皇,父親對于兒子)也往往是他自己扮演的第二主角來完成對文本的去魅,就像很多人所說覺得他啰嗦的和伍迪艾倫一樣,對的!但這是極其溫柔的打破,在一種跟随的視角下“空間”呈薛定谔的發展狀态,于是我們對故事發展的料想必然要落回到情感的落腳點上。就像奧利維耶所說:“我們欲望的不是軀體,而是處在情景中的軀體”。21世紀我們痛苦電影陷入了什麼?現實侵犯了意識嗎?不完全,是我們連什麼是“現實”什麼是“意識”的邊界都分不清了,因為越來越多的文本,越來越多的分析(該死的後現代主義!)。不要去定義什麼,要去靠近什麼
在你身旁微笑的模樣
©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近期熱門文章(Popular Articles)
該作者其它文章(Other Articles)
1
我等了這部電影很長時間,我也知道導演曾經是羅斯派瑞的攝像,它會有呢喃核電影的某些特征,在知道以上的前提下這部電影仍然讓我覺得有趣。一個男人站在舞台中央,旁邊有個女人,台下人在笑,每隔一段時間笑,空間很大可以制造回音,氛圍在笑聲中不斷 ...
重看
《存身》可能跟這樣一個問題有關“當你想盡可能的精準捕捉一部電影的秘密,又害怕真正面對電影時秘密的消失”。在其中成為粗糙的過濾器而使得細節丢失的不是語言而是記憶,廚房中的對視牽引着緊張氛圍的展開鏡頭卻聚焦腳部,而後蒼蠅案闆上亂飛,濕透 ...
Queen
兩年前我看完塵世女王後,這部電影就像夢魇一樣纏繞在我腦海,她不講道理的在我潛意識對某些事物感到疲倦又對另一些渴望時兀的出現,以難以定義的存在宣告着其合理性。如今我想試着直面她及其導演羅斯派瑞。當我們已清楚在電影中一部分創作者抱着隔絕 ...
喜劇
在有一定量的觀影後回看不避諱屎尿屁的喜劇,一些頑固的驕傲會被消解,它來自于跟自身毫無關系的生命體驗,但被寄予了太多的期望而堅硬(一件事情你從沒經曆過,電影拍的很棒,你覺得再想要那種感覺就得那麼拍)。他的反向結果就是當你習慣了一種證明 ...
南森·西爾韋
他的前三部作品在觀看時我不斷的意識到,此時我所看到的鏡頭和一個逐漸醞釀的整體感覺是一部電影兩種真實的存在。《稀裡糊塗》直楞的叙說帶給人的煩躁同時是一塊有趣構想的完善,完成轉換的是豐富的影像,西爾韋刻意的讓人物狀态和影像保持落差,以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