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树先生,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树儿哥给二猪下跪的一场戏,好像多年前在老家上小学时也目睹过类似的经历。

仗着自己在村里的人脉和势力胡作非为,任何热闹的场子他都会在场,他怎样欺负别人都没事儿,别人只要说他一句,特别是村里没本事的人,那就少不得一番血雨腥风了,颇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味。

如果把一个村子看成一个小型的阶级圈子,树哥无疑是最底层,而二猪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巨人”。大概是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吧,经历了数次的农村改革,土地改革,看似比以前文明,其实内里呢,照样肮脏,或者是更脏。

你看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是他心中遥远的理想的乌托邦,而树先生这部电影呢,导演用一些超现实的叙事手段向我们展示了在现实社会各种机制的规划下,小人物的异质化的过程,这是一种异托邦的表现手法。

其中这个小人物的异质化,可以是树哥,也可以是二猪,亦是村里的许许多多的人,二猪凭借得天独厚的“家庭关系”,在村子里颐气指使,不打招呼占你厂子,划破车子就得挨打,说话不中听赶紧给我下跪,种种强人所难的举措,更像是封建地主阶级压榨剥削农民的再现。

如今农村的发展似乎越来越疲弊,前几天在学校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奶奶居住的村子里出了一件事,说是有一个村支书非法挪取村里老人们的医疗保险,奶奶住的村子,医疗设施低下,而大部分的老人都是留守在家无人照顾,这样的举动,足以让人愤懑,而那些被剥削了的人,在尝到了那一丁点儿的“补偿费”之后,竟然选择忍气吞声。

我对我妈说,以后有这种类似的情况不要再和我说,一方面我十分痛恨村支书的行为,另一方面那些迂腐的农民总是像棵墙头草似的左摇右摆,而且反观自身,就是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听了不是自找难受吗。

什么时候中国长达几千年的中庸腐朽思想消失了,什么时候中国的农村就干净了。

一场“下跪仪式”,树先生疯了,但现实中,许许多多下跪的人,他们没有疯,也没有死,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活着更重要?大抵是活着吧,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树哥,那就祝你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路顺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