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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麻花的第一部电影作品不是喜剧,而是一出梦境中的大悲剧。2015年的《夏洛特烦恼》致敬的也不只是1990年代的怀旧,而是2010年诺兰的神作《盗梦空间》。夏洛—— 历经三层梦境,完成的不是浪子回头, 而是屌丝盗梦。

线索细节太多,闲言少叙,直接进片,高中时代的班花秋雅婚礼,夏洛为了装阔,西装是租的。

“但悲催的是,我居然跟司仪撞衫了。”

把给老婆买电动车的钱随了份子,还借着酒劲给新娘秋雅,唱学生时代写的情歌。老婆马冬梅霸气登场,开始是一直在给这 Loser 台阶下,但最后这个全场最可爱的女人实在忍不了了。

“你成天搁家躺着,四肢都快躺退化了,我白天出去给人家拔罐,晚上出去蹬三轮,我就寻思我攒点钱我换辆摩的,我能省点劲。你可倒好,你随个分子,你把我发动机都随进去了。咱俩结婚的时候,什么仪式都没有,就领证那天,你陪我吃了顿羊蝎子,你现在在这装什么装啊?”

吃软饭,拿老婆的血汗钱出来,装大款的屌丝渣男,居然还有脸打人,这就是影片最大的悲剧点。因为看到这,依旧有很多人会同情夏洛,同情这个从没有在乎过妻子十几年来辛苦付出,只在乎自己面子的男人。

“这一刻,我作为男人的最后那点尊严也没有了。”

品影只想说,男人的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夏洛活该被老婆追着砍,现在倒回来捋线索。这是现实世界,夏洛身边每一个关键人物的特征,袁华是文采出众,骂人不带脏字儿的官二代。

“只身赴宴鸡毛装,都是同学装鸡毛。”


...

孟特,是伪娘,大春,并不傻,他和张扬都看不起夏洛。王老师不是个好老师,只记得送过礼物的学生名字,这里混得最好的是袁华。

“ 秋雅的初吻就是他,你给夺走的 。 ”

台词带出来,新娘秋雅的初吻在学生时代献给了他,说明他俩是学生时代的情侣,关键线索一:夏洛脖子上被冬梅抓了三条抓痕;关键线索二:夏洛有一个成为高手的梦,但一直没有实现,他确实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而更可悲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

现实世界的线索结束,夏洛在厕所里呕吐晕倒,醒来后,所有观众都以为他穿越了。其实这是夏洛进入第一层梦境,水龙头关不上,就像是诺兰《盗梦空间》中,停不下来的陀螺。只是开心麻花打造的梦境体系,和诺兰有所区别。这个梦完全是夏洛的潜意识里,最想得到的东西和最憎恨的东西,构建出来的。

梦回高三课堂,柔光制造朦胧感,细节是脖子上的三道抓痕还在,这一层梦境,是酒醉后很浅的梦,保留许多现实世界记忆。课桌上的贴画—— 这里致敬《灌篮高手》,80、90后的青春回忆,时代感很足。看这个屌丝多么懦弱,他想证实自己是否在梦中,这么多熟悉的面孔,第一个下手欺负的还是老婆马冬梅。天使光、满天作业本、升格镜头、他意识到自己在梦中了,于是开始肆无忌惮 —— 打老师。

“在我梦里,我还能让你把我欺负了。”

吻女神! 烧作业本!烧窗帘!细节一:黑板上的宋词是谢克家的《忆君王》,还有点着窗帘旁边挂着的书法,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预示梦境中他想要成为君王,赢得天下。

《忆君王》

依依宫柳拂宫墙,楼殿无人春画长。

燕子归来依旧忙,忆君王,月破黄昏人断肠。

细节二:不管是打老师还是烧窗帘,很多同学都是配合他的,拉偏架。

“夏洛,你怎么能打老师呢?”

套书包,扔课本,协助火势变大,在夏洛心里,这些事都是他学生时代,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引出了所有上过高中的观众共鸣。然后,母亲出现。

“夏洛!”

现实中他的母亲去世多年,亢奋转激情,制造情绪落差,最后他选择跳楼,让自己从梦中醒来,这个设定看似和《盗梦空间》一样。但不同的是,他将坠落第二层梦境。第二层梦境中,屌丝渣男夏洛从医院醒来跑上大街,BGM《公元1997》,是当时为了纪念香港回归。由毛阿敏、孙楠、田震等17位大陆歌星合唱。

但《夏洛特烦恼》中,几乎所有刷情怀的经典老歌,都没有用原声带,而用现代歌手翻唱,也证明了这不是穿越,就是梦境,这是个贯穿全片的悲剧隐喻。歌很美好,时代也很美好,但都是虚幻,预示着后篇,夏洛在自己的梦里,成为歌星,但靠的全是翻唱和剽窃。

这时候,夏洛不知道自己在梦中,以为自己穿越了,但整个梦境世界全是由他的潜意识与记忆篡改和构建出来的。回到学校做检讨,登场,一个类似美国西部片 —— 仰拍镜头,他要开始搞事情了。夏洛脖子上的抓痕不见了,梦境开始深入,与现实逐渐脱离细节。

细节好评,王老师的脖子上做了刮痧,额头上的四角星是当年很流行的保健品产品 —— 哈慈五行针,留下的痕迹说明挨打后,王老师去做了理疗。夏洛公开在操场向秋雅道歉,马冬梅晕倒,她那时就暗恋夏洛,这就是屌丝的潜意识,他要在梦里得到女神,但老婆的爱,他也放不下。

“你能跟袁华比么?说到袁华同学,啊,我要着重地表扬一下,就在昨天,袁华同学获得了全区作文比赛的一等奖,作文题目是《我的区长父亲》,掌声鼓励。”

“老师,那是比学习么?那是拼爹呢!”

拼爹梗,这是夏洛潜意识里,对家境、学习成绩都优于自己的袁华,妒忌生恨,所以在梦里,袁华被虐得各种惨。袁华只要出镜,就是柔光和色差,用阳春白雪去讽刺和丑化他,展现纨绔子弟的华而不实、虚伪做作。

“我才碰一下你的手,你就... 他碰的可是你的嘴。”

BGM是《一剪梅》,同样不是费玉清原唱版,很多人都听不出来吧,这是黄渤翻唱的。

“不!不!!不!!!”

走片尾字幕时,可以听到黄渤和左小祖咒的整曲合唱版,更大的悲剧也在这里,每次袁华被虐,大多数人会笑,难道对屌丝这种做白日梦的臆想认同吗?

“这可是大乘佛教道士开了光的镜子,能把你儿子身上不好的东西全部去掉。”

妈妈以为夏洛中邪了,请了一面照妖镜,这里用哈哈镜继续暗示梦境中的逻辑扭曲。夏洛房间摆放的一张是张国荣的海报,对面是前苏联著名女演员 —— 伊琳娜· 阿尔法罗瓦的挂历,表面渲染年代感。由伊丽娜主演的前苏联译制片《苦难的里程》,90年代在央视热播,讲述俄国知识分子历经磨难,重获新生的故事,隐喻夏洛也即将蜕变,成为张国荣那样的天皇巨星。

“朴树还没火呢?许巍也没火,我要火啦!哈哈哈!”

BGM是朴树《那些花儿》,翻唱的也不是沈腾,是由2015年参加最美和声的许鹤缤配唱,他也算是个影视剧主题曲专业户了,歌曲中穿插的就是夏洛第二层梦境中,同学们的性格展现。对比现实世界里,婚礼上的那些同学,有的相似,有的差别很大,这就是夏洛的潜意识,对第二层梦境世界的主观臆想。


...

他重塑了理想中,同学们的人设,秋雅表面小公主内心白莲花 ; 梦特的伪娘设定没变 ; 大春变成爱看圣斗士都会哭的傻子 ; 张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跟老人打麻将,都会为了赢钱而把老人气晕 ; 袁华表面是好学生,内心猥琐 ; 只有马冬梅,在他的梦里没有改变。因为老婆,关心照顾了他十几年,是他最熟悉的人,很难篡改这个潜意识,之前出现的王老师也没变,还是那个诱导学生家长送礼的坏老师。

Flag全部立完了,接下来就是成为梦镜中的神!

只要袁华一登场,BGM是影帝黄渤用歌声客串的《一剪梅》,衣服和梅花还是大色差,气质上营造的就是 —— 土气、悲凉、虐心,在夏洛的第二层梦境中,他非要虐死现实中总虐他的 —— 袁华。

许巍《曾经的你》翻唱者依旧是徐鹤缤,旋律一响年代感就出来了,全校都听入迷了。秋雅这个反应多么的白莲花,上一秒还在跟袁华哭诉,说夏洛骚扰她,下一秒就开始虐袁华。

“太过分了!”

“别说话!”

一曲成名,代表学校参加中小学歌唱大赛,周杰伦的双截伦,但电影根本一首周杰伦的版权都没买,仔细听啊,除了快使用双节棍这句歌词一样,节奏和曲子完全是原创的,是因当时周杰伦歌曲版权太贵么?或者故意制造落差反转,反正,夏洛连两个小学生都没比过,就拿了个三等奖。

一滴眼泪接住关键台词,“男人又老又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才华。”这话多欠抽啊,为日后夏洛的悲剧,继续埋下伏笔,秋雅不跟不上他,只是欣赏和利用他。会写歌的才华,但是屌丝就是屌丝,自己的梦境里,还被白莲花女神牵着鼻子走。

这时,夏洛以决心用写歌、唱歌来征服秋雅,大春的第二关键台词:“我觉得马冬梅长得比秋雅好看! ”夏洛眼神一亮,他想要追秋雅,就必须先把马冬梅从生活中分割出去,那么,必须要有一个接手者 —— 大春是最好的选择,他够单纯,不会让冬梅委屈。

...

与其说是接手,不如说是保管,这种潜意识中的君王设定,也是暗黑悲剧的开始。他既想要全世界,还放不下最爱自己的老婆,他给了这个替他保管真爱的傻子 —— 大春,一条最正确的道路,这样才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让你妈把供你上大学的钱全部拿出来买房子!”

多么完美有多么无耻啊!大情怀,海报加BGM,香港电影《古惑仔》,这就像是印在所有80后回忆中的刺青。还有主题曲《刀光剑影》,翻唱者是当年的快乐男声罗凯南,后片所有粤语歌基本都是由他翻唱。包括首神曲 —— 粤语版《咱们屯里的人》,不是刘德华唱的,本就是罗凯楠2015年发行的单曲。

这时,夏洛被袁华雇来的社会混混陈凯,带着一众小弟殴打,马冬梅过来救夏洛。

“臭流氓!”

马冬梅反被欺负时,夏洛捡起一块砖头,请你记住它,这是整部悲剧电影里最让人温馨的一个道具,也是这个屌丝,唯一的一点良知。他虽然在构筑一个天王梦境,但还是牵挂现实中的老婆,所以,全片只有这个一手BGM,没有用 翻唱,而用了原声—— 郑伊健《甘心替代你》。

“住手!”

夏洛身上最大的悲剧就是屌丝习惯,主要表现是懒惰、小聪明、不负责任。有多懒,在自己构建的梦境中,自己还总是挨打,扛不住了就得耍点小聪明。在梦境中,目前他出了马冬梅,基本没有队友,必须从现有角色中虚构一个队友,足够强大也足够符合逻辑。所以上一秒路过的王老师,就是最佳人选,以暴制暴,还能把人民教师的形象洗白带回正轨。

注意这个小混混黑白搭配的衣服,致敬经典街机游戏九七版拳皇中的八神庵,王老师的起手式是永春,陈凯也不想自讨没趣,这个人物反转的逻辑设定很圆,说明屌丝夏洛,现在还是梦境的掌局者。

“那咱们之前咱们两那次,你怎么不还手啊?”

“废话,I am a teacher 。”

一心想把老婆在这个梦境世界从身边轰走,结果关系反而更近了。

“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你讨厌我,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不讨厌。”

“嗨,我就说不讨厌吧!哈哈哈哈!”

继续造孽表情包,任贤齐的《心太软》各种应景,还是许鹤缤的翻唱。

“你知道什么是东施效颦吗?”

卖弄才华指桑骂槐,这句台词典型的白莲花,不过马冬梅这么打扮,确实不太适合她。篮球场,袁华的球衣致敬NBA传奇巨星 —— 迈克尔乔丹。1997年,科比还是新秀,詹姆斯还在读高中,那时的NBA乔丹是神。

反转继续,屌丝就是要把最讨厌的人,在梦里,虐到死。

“菊花残...”


...

这句歌词亮了啊,还指了一下孟特,信息量太大,这首歌依旧不是周杰伦的《菊花台》,歌词不一样,曲调不一样,就是不买周杰伦歌曲版权啊,导演任性。夏洛看见冬梅背影以为是秋雅,屌丝习惯又来了,靠背后损人来体现幽默。

“你像百灵鸟!”

耍小聪明,这就是屌丝的悲剧,他喜欢秋雅的外表,也需要冬梅对他的好,但说话做事从不负责,因为屌丝只爱自己,那就活该挨揍了。夏洛被带走,冬梅紧随其后,关键道具 —— 砖,第二次出现,冬梅虽然总跟夏洛动粗,但她依旧爱着这个屌丝。

那姐扮演者马小茜,确实神似那英,那时候,剧组邀请了那英,但是她拒绝出境,毕竟现实中,当时那英是歌坛一姐。开心麻花和沈腾、马丽,都尚未出名。梦境中的那姐则邀请夏洛一起上春晚,屌丝的明星梦就要实现了,但冬梅以为夏洛受了欺负。这一砖头拍完,两人关系急转至冰点。

接下来的主题曲,是真的那姐,原声献唱《有个爱你的人已经不容易》,马冬梅虽然虎,但就是全片最讨喜的角色,高考在即,新年马上也要到了,袁华再次召集陈凯和小混混,要对夏洛不利,冬梅对夏洛是真爱。

“跟哥钻小树林去啊?”

“是不是?只要我答应跟你去小树林,你就能放过夏洛。”

夏洛如约上了春晚,《相约九八》现实中,1998年,春晚上是那英和王菲歌后同台,片中翻唱是许鹤缤和煤矿文工团歌手 —— 何羽童。自此,冬梅走了,夏洛即将走上梦境中的人生巅峰,也将迷失在深层梦境。

能让屌丝出气的,也就只有继续虐袁华了。

“以后你不要再打电话了,我怕夏洛误会。”

“嘟嘟嘟...”

“不!!!秋雅!”

夏洛终于在第二层梦境中成功封神,此时,梦中也过了十几年,梦境和现实的时间轴马上要重合了,屌丝夏洛开始了恐慌,因为他能剽窃的东西,快要到头了。不劳而获终将山穷水尽,在自己的梦里都会恐慌,这不是悲剧吗?

这个选秀是恶搞《中国好声音》,打架事件 —— 也是证明夏洛的恐慌,因为他看见了周杰伦出道,这代表其他的新时代音乐人,都会陆续出现。这个梦境再往下发展,他就掌控不了了,这就是屌丝的习惯性懒惰和不负责任,他们永远不知道努力和自我进步。那么,美梦就会变成噩梦,最大的噩梦,都是他亲手埋下的种子,虐了无数遍的袁华和成为跟班的张扬。

袁华从家道中落后变成了渔夫,这个形象有人说像海王,单看看身材,应该更像LO L的小鱼人 —— 潮汐海灵 · 菲兹吧。同样的鸡毛装,袁华作诗一依旧是对现实世界的报复。

“英姿飒爽雄鸡装,飞上枝头盖凤凰!”

“好!”

只身赴宴鸡毛装,都是同学装鸡毛,但夏洛忘记了这个梦境中,他唯一不能虚构的人物 —— 马冬梅。

“当时冬梅为了保护你,跟陈凯进小树林儿,我嗓子喊劈了我,我都没能改变她想保护你的想那颗心 。”

“啊!”

“陈凯家有些势力,让冬梅家赔了不少钱。”

...

袁华的回忆并没有交代冬梅并没有被侮辱,但夏洛厌倦了富贵的生活,反而想念冬梅,多么的悲剧,当遇到人生苦难,他从未想过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一味地寻找最安全的港湾,选择逃离。如果你同情夏洛,那么,你也是悲剧的主角。

还是穿着鸡毛装屌丝来找媳妇了,这一段现实和梦境不断交织,夏洛的第二层梦境,面临崩溃边缘。不得不说,这个大爷是全天唯一不尴尬的笑点,时年80岁的老人常世奎,都是老戏骨,就是导演在围观群众里选的群演。

“楼上322住的是马冬梅家吧!”

“马冬什么?”

“马冬梅。”

“什么冬梅啊?”

“马冬梅!”

“马什么冬梅啊?”

“行,大爷你先凉快 儿吧!”

“好嘞!”

现实梦境第一次重叠。

“从毕业到现在,你赚过一分钱吗?你整天除了喝酒,就知道在家躺着,你四肢都快躺退化了你!”

这句台词是婚礼上冬梅骂夏洛的话。

“从毕业到现在,你这么一分钱吗?你成天搁家跑。四肢都会快躺退化了。”

紧接着第二次线索重叠,三道抓痕再次出现,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开始模糊。

“你找谁啊?”

熟悉的声音,冬梅现身,夏洛的美梦与恶梦彻底混乱,砖的第三次登场。

“这是当年我拍那姐的板砖,我一直留着它呢!”

冬梅心里还有夏洛,这更坚定了屌丝的逃避心理,大不了不当明星了,梦醒过来还做个窝囊废屌丝,因为至少还有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会不离不弃。第三次梦境现实重叠,现实中,冬梅也是白天给人拔罐,晚上蹬三轮车挣钱。镜子闪回现实世界回忆,柔光侧逆光,很高级的灯光如梦似幻。

夏洛的潜意识,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梦境了,背逆光、柔光、天使光、导演用灯光告诉观众,在这个悲剧的梦境中,唯一的救赎,还是马冬梅。屌丝表白开始,说的是现实世界中,他们两夫妻的日常,冬梅开始差异。告诉你夏洛有多悲剧,表白和忏悔都还在为了面子掺杂谎言。

“你吓得躲在我怀里哭。”

暖气爆了,明明是自己躲在老婆怀里哭,却要说老婆躲在自己怀里哭,虚荣这东西,真无药可救。情绪落差,大春回家了,气氛被打破,又是房价的梗。

“房子涨得太变态了,我就让我妈劝家里的亲戚把房子全卖了,租房子住,等房子降价了再买回来。”

“以后家里的亲戚就别再联系了,能躲就躲躲吧!”

很多人觉得讽刺房地产泡沫挺好笑,但请问像品影一样,还买不起房的北漂们,你们笑得出来吗?悲剧就是悲剧,BGM是电视剧《人在旅途》同名主题曲,翻唱依旧是许鹤缤和何鱼童。第二层梦境中,夏洛的生活开始比现实还要悲催,自己的家庭破碎,现实中他没给冬梅买的电动车,大春已经买了。

之前说过,大春不是接手者,是保管者,他现在向大春要回冬梅,这副嘴脸已经不是是屌丝了,是堕落的混蛋。

“谁那么不识相敢抢夏洛的女人?”

“那是我最好的哥们。”

“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骂他。”

“大春,我把一切都给你,能不能把冬梅还给我?”

你当人家真傻么?

可能,是有点傻,大春开着拉着向日葵的小货车,却在路上撞到了自己的自行车,还不知道。向日葵是冬梅喜欢的,却被夏洛利用当司机,自己却拿着向日葵准备要和冬梅告白。

“我好想撞到谁的车了?赶紧走,要不还得赔。”

......

“这是谁干的?”

张扬,才是夏洛最大的噩梦,夏洛节目中打周杰伦,秋雅来电话不接,要张扬安排游艇和美女出来,当事人只有他们两人,秋雅是如何找到他们的?高中时袁华和张扬是前后桌,而且都和孟特有交集,怎么那么巧?袁华的渔船怎么会撞到夏洛的游艇呢?袁华说出冬梅的事,第一反应是看张扬,张扬明显紧张。

再看梦境中,夏洛给张扬最初的人设,唯利是图,打麻将都不放过老头老太太,那么他也能为了钱给夏洛当小弟,也可以为了钱背叛夏洛。事件的真相,品影细致梳理一遍,张扬经常安排下落无底线的玩乐,夏洛最终染上艾滋病。再利用袁华,让夏洛和秋雅离婚,最终夏洛的财产继承权,只有他妈妈。那么,最后他只要搞定夏洛妈妈。

“张扬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洛儿,我都想好了,打今儿起,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等夏洛死后,张扬就成了最大的受益人。

“不许这样对你张叔叔。 ”

“走,给我走!”

“孩子一时接受不了。”

“不许碰我妈!”

品影直言,妈妈和张扬这个梗,导演好像有点玩得太过了,也许是为了营造大悲剧的荒诞,但品影看到这里,心里无比沉重,完全笑出来。至此,夏洛是第二层梦境已经完全失控。冬梅的一首《一次就好》,夏洛要在梦醒中死去了,《盗梦空间》的设定。梦中的死亡就会醒来了,但是不要忘了他是怎么坠入第二层梦境的。

...

细节一:看脖子,如果夏洛回到现实,脖子上三道抓痕,应该还是在的,可是他并没有醒来,而是坠入第三层梦境。细节二:这层梦境中,之前关不上的水龙头,可以关上了,这是夏洛的潜意识,已经习惯了对于梦境世界的构建,游刃有余了。细节三:如果回到现实,马冬梅应该还是拿刀追着他砍,不会是一群人等着他回来。

大逆光和BGM,金志文的电影同名主题曲《夏洛特烦恼》,一个深情拥吻,屌丝潜意识,又开始构建第三层梦境中,能够把控的一切。试想他刚大闹人家婚礼现场,怎么可能?连警察都在为他们鼓掌,这不可能是真实,完全是白日梦嘛!

可能你会说,管它现实还是梦境,夫妻团圆,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品影以为,这根本就是导演向世界展示的无限轮回的悲剧,品影确实哭了,不是为夏洛和冬梅感动,而是感觉坠落到深渊的无助。无论回到现实还是经营自己的第三层梦境,正常男人应该想着如何回报妻子,做点正经事儿,为家庭负责,分担妻子的压力,努力成为真正的顶梁柱吧!

看看夏洛这个屌丝,在构建一个怎么样的梦境呢?从吃软饭的屌丝渣男,彻底变成了脑残巨婴。拜托,这是媳妇儿,不是妈,夏洛你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孩子,全片就在这个白日梦中结束。片尾无彩蛋,因为彩蛋就在片中。西虹市医院、西红柿厚中学、以及西虹市火车,都为三年后2018年的《西虹市首富》埋彩蛋。

可惜,那时候夏洛虽然已经穿越成王多余了,但屌丝依旧是屌丝,开心麻花团队2003成立,由沈腾和马丽主演的话剧《夏洛特烦恼》。从2012年开始首演,在全国各个剧场演出了上百场。三年后的2015年,话剧改编成电影,开心麻花成立之初,沈腾和马丽最惨的时候,一场 只卖了7张票。

12年的努力,7张票变成了7个亿的票房,开心麻花也开始崛起,成为中国喜剧一块金字招牌,认真做喜剧的精神,品影钦佩之至。大喜与大悲,也许本就是同一件事,但在夏洛的身上,品影只看见了悲情,大春的愚钝,夏洛的迷茫,秋雅的虚荣,合起来就是 春、夏、秋,一年三季均是无奈悲凉,唯有冬梅的简单,反而显得温暖,加上冬梅,就是春夏秋冬,四季轮换,世事无常梦亦无常,众生烦恼笑也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