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分析角度谈下剧中的创伤心理。

弗洛伊德说过一句著名的话«c’est de réminiscence surtout que souffre l’hystérique»,(癔症遭受的尤其是模糊回忆的痛苦)。模糊回忆是一种主观的,没有被归纳进符号化个人史的,且在在时间之外,并废止正常时间线的记忆。只要一回现,就会挫伤时间的稳固。而创伤的一个重要特征是après-coup(事后性),即有一个二次创伤事件的发生唤醒了原初创伤。因此,从主体的角度看,是“现在”决定了“过去”回忆的构造。拉康把弗洛伊德的这种思路扬弃了,由创伤个人史的历时性纬度转变到了“能指”的共时性,某一物件和词激起的瞬间重叠着过去、现实和未来。

因此剧中的很多场景突变让我觉得,与其说是她记忆系统的失灵,不如说,更多的是她在fantasme中试图重构自己时间线的continuity。幻想场景有两个作用:减少创伤的创伤性,由主体主动构建场景而不是被动接受;把自己的个人史占为己有,重新归置。一个突如其来的丈夫和温暖的家庭是解决不了她的创伤的,因为她的心理时间性被那个杀手错乱了,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去改造她的时间线。

所以影片的最后,女主走上的修复创伤之路其实还挺弗洛伊德派的,就是重建个人史的continuity,自己成为了房子的主人,去行动。所以在我看来这部剧太写实了,而且到目前为止就是女性特有心理的治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