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no prosthetic for soul.“

灵魂可不会有义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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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女人》(英语:Scent of a Woman)是一部于1992年上映的美国电影。电影叙述了一名私立高中的学生,为一位脾气暴躁的眼盲退休军官担任三天助手之间发生的故事。

《闻香识女人》翻拍自1974年迪诺·莱希(Dino Risi)的同名电影《闻香识女人》(意大利语:Profumo di donna),该片并是片中演员维托力欧·盖斯曼(Vittorio Gassman)的巅峰之作。而本次的版本除阿尔·帕西诺夺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外,影片还获得最佳导演奖、最佳影片奖和最佳改编剧本奖三项奥斯卡提名,以及赢得金球奖最佳剧情片、最佳剧本和最佳男主角。意大利版叙述受伤的军事硬汉不须被保守观念所困,应接受女性和年轻人的帮助,美国版则加上勉励念私立贵族名校的穷学生,不应为了进入上层社会被老师或同学收买。

也许是因为毕业季又快到了,我也开始新一轮的怀旧。《闻香识女人》不是我第一部重温的电影,但是我打算从这部电影开始记录我的重温感受。还记得当时看完很有感触,豆瓣上给了个五星,但影评处空空如也。于是我毅然点击播放——哪怕完整看完一部电影对现在的我来说有点奢。

我13岁开始看电影,现在看简直是囫囵吞枣,当时也不过是按照豆瓣排名一路看,初中时间多,每周末家里能玩电脑的时间就是我的影视时间,一周就看一部。要不是我有记录,有时还写写影评,现在我指不定怎么自嘲呢。由此可见,老师家长鄙视学生,是一种本能,一种自以为是的偏见。谁叫我们活得长呢。

说回电影,这部老电影的标题就颇有讲头:原版标题Scent of a Woman,香港翻译为《女人香》,大陆则翻为《闻香识女人》,弹幕里不少人评论译得不好,其实就准确性来说,香港的翻译更准确,可个人以为大陆翻译虽然超发挥,但水平更高。具体为什么,那可以写一篇论文,就不展开说了,总之主角上校他的确能闻香识女人,很厉害。用这个很6的技能作为电影标题,就是比原版更能吸引观众:怎么识?识什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能识?然后你就乖乖地去看电影了。

我不想剧透,那是很缺德的事。

只说说我最喜欢的一幕:

第一句十分耐人寻味:“Now I have come to the crossroads in my life. I always knew what the right path was. Without exception, I knew. But I never took it. You know why? It was too damn hard. ”

历经战场厮杀,退休五年的老军官说他很清楚人生分岔路的正确选择,这没毛病,毕竟三岁小孩都分得清正义与邪恶。可他说他没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那太TMD难了”,这就有意思了。

随着年龄增长,正义的道路越来越难走。这条路本就长满荆棘,崎岖险阻,年轻的时候过五关斩六将,凭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天生轻快的体魄,等垂垂老矣,还有几个人能坚持?无论老少,放着平坦开阔的大道不走,淌这污泥荆棘路,这不难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说,沿路还要经受多少旁人的劝阻、不解甚至鄙夷,这不难吗?荆棘划破他也咬牙,摔倒在泥里他也认了,不去理会他人的口水,却没料到路走到一半被巨石拦住,这不难吗?真的是太TMD难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年少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终人。”

写到这本来要搁笔,但我决定听从建议“说回电影的部分太少了”,可再写就不得不剧透,建议读者就此打住,自行观影。

一个军人,他曾一身戎装,战果累累,军功赫赫,却被战火夺走双目,陷入黑暗,人生失意、万念俱灰之下他想体面的自尽,却被这个仅来照顾他三天的年轻人拯救。这是个一老一少相互救赎的故事:善意与正直的交织,世故与纯真的碰撞,坚韧和智慧与朝气和勇气相互辉映;这是一种跨越年龄和经历的真挚情:从雇佣关系到亦父亦子、亦师亦生,这段交集之旅,不仅让上校重新燃起对生活的热爱和信心,也让年轻人看到了真实世界的冰山一角……

“闻香识女人”是上校引以为傲的能力,但绝非仅是叫得上香水的名字以及通过香水识别女人个性等表面功夫。初初看这部电影时我也只是浅薄的欣赏二主角的盛世容颜及魅力,甚至以为这部电影是一精彩的剧情片:情场老手教年轻人泡妞、飙车、狂欢;不可否认,它有一般高分剧情片的一切元素:帅男美女,魅力人格,情节的反转,激昂的演讲,精彩的对白……但能获得豆瓣9.1分的高分的电影绝不仅如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二刷我才看懂,这位上校闻的香,不仅仅是女人香。

上校能分别香水,更能分别人的灵魂,不论男女。他的生活和军旅经历塑造了他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失去视力后,他的嗅觉得到重用:通过细致的观察和分析香气,进而洞察他人内心。他的独特感知能力让他成为灵魂的解读者,能看透人们的真实情感和欲望。上校不仅仅是靠嗅觉,更是凭借着内在智慧和对人性的理解,嗅出灵魂的芳香。他这奇特的能力引领他人走向真实和自由,成为了一个独具慧眼的灵魂观察者。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热血沸腾吧:学校大会堂里,他高声批判学校是在“处决查理的灵魂”,他说“战场上那些手脚被炸断的士兵的灵魂比一些卑鄙小人还要完整”,他破口大骂那些灵魂残疾的人,他问候那些胆小鬼的全家,他无惧校长的多次警告,他自嘲瞎了一对眼睛,但心如明镜,他并不高大,但气场两米八。

……

你说,这是电影,不要把世界看的太美好了。

可我说,也就是电影,才容得下现实中难以寻觅的真善美吧。

这部电影之所以能时隔几十年还被翻拍,翻拍后依旧被奉为经典几十年,大抵也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