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童话环节:怀胎四月的母亲被象群惊吓至胎儿产生了似后者的畸变。这里芬奇通过以象鸣的音轨覆盖吼叫体现他一以贯之的异化本真,不过这次对象远远超出了资本层面,也非《穆》内精神宇宙的迷路游戏,他实际来到了实在界外显后的创伤映射。象人面具上的小孔提供了一个阙口,这便是实在界留下的端口。//首先从第一处正反打便明了象人不再单单是传统影像中被凝视的菲勒斯形象:前景处的伫立无疑是愿以靠近荧幕/镜子的姿态成为观众认同之物,观众的“全知主体”因为这个身体的畸形而被压抑,之后便来到了受虐的层面。同时宏观上观众对荧幕一切的控制/凝视因为这一个怪形的存在产生了一个阻断的污斑,施虐的欲望在此短路了因其不再具备一个肉体“存在”的所有条件(正因如此才有操控的欲望,我们习惯于美女、豪掷、与目不能及的深广),某种意义上,象人便是观众的化身。而此刻一个甜蜜的命题便是:其能否被温柔对待持久安稳。男主、象人与坏人的一切运动便成为检验童话能否存在的环节,此时的对立来到了童话(电影)-世俗(现实)这样的元对立(因为施/受虐总是指涉一个对立:英雄-恶人,爱情-命运,闭锁-开放),因此全知主体被压抑的情况代偿性的以一种童话的方式弥补:如果它存在,无情压抑的现实便会式微(受虐)//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看电影//而平行的是作为实在界使者的象人,他被覆盖的坏肉是不可认识的实在界的扭曲外溢,同时也是象征秩序建立之前无法被认识的原初活动质料,作为对象小a--欲望本身——它紊乱的碎片存在。因此男主第一次看到他的流泪不仅仅因为是在世俗层面上觅见了万中无一的医学对象,同时也是“看到”欲望本身的炫目,体会美的最初形态的感动(美来自丑的习惯,是丑不断重复直到被符秩序认可),进而认识到自己被象征秩序阉割的残破,体会创伤;观众猎奇-恐惧的对立心理当然亦不单单是施虐欲,同时也是对原初“那种”混乱状态的怀念,但这种怀念同时将唤醒被阉割的创伤:主体是残破的,不完满的。正因为它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上,因此这种猎奇叠加恐惧的含混心理状态演化成为了无法被象征秩序抹除的习惯。//最终的象人梦里的段落明确有一个完整的母亲肖像,同时提供凝视——在自我建立之初母亲的面容是远远要比主体的容貌清晰的,因为母亲提供了秩序,也是母亲的认可,保证主体在象征图谱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因此这里折射的无疑是“重生”,一个新的轮回。同时母亲的凝视不再是侵略性的,他是第一个发现主体的他者的温暖直射,主体找到了太阳,由此结构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