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那些旷野“治愈”了我什么,我又没有受伤。

直到我看到张凤侠对她女儿说,“你看看草原上的树、草啊,有人吃、有人用,便叫有用。要是没有人用,它就这么待在草原上,也很好嘛。”我才知道,妈妈也可以不用是压力的来源。从小,我妈教育我“学习等于挣钱、时间一去不复返、节约用水、爱惜粮食、考砸了要挨打、损坏东西要挨打、走丢了要挨打、爸爸喝酒了要吵架、爸爸给我买玩具要吵架、我买母亲节礼物送给妈妈要挨骂并退掉……”也许我家的生活压力比张凤侠的还要大吧,不然世界上哪个妈妈会一直不让自己的女儿开心呢。

游牧民族一直在颠沛中闪亮的过,我家一直在温暖的二层小洋楼里败兴的生活,这种生活环境让我很无措啊。以前我是个无措的儿童,现在我是一个无措的成年人。
也许是千疮百孔了吧,所以看到哺育牛羊的草原、遥远又巍峨的雪山,看到脚踏实地的托肯、看到坚持原则又顺应时代的苏力坦,看到真诚热切的大家,会觉得世界总有那么一瞬间是爱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