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延续了阿彼察邦一贯的两段式剧作结构,本片实际上可以以《热带疾病》为例,即同样的主人公发生了两个不同的故事。
前半部分的分割点可以在女主开车进入封闭时空的村庄里,这个故事我认为是商业的,惊悚的和紧张的。整个前半部分又分成了两个故事,一个故事是女主与丈夫的带有“科学性质”的故事,另外一个故事则是女主与妹妹的“传统神话”的故事。
影片一开始,女主从床上醒来,停车场出现了大量的警笛声,预示着一切正在暗暗发生,宇宙飞船和汽车作为金属物质,是否有直接联系?女主的妹妹因为亚马逊森林里开辟一条路时,参与了一系列的调查,于是似乎“染上了怪病”,卧床不起。妹妹一开始以为是一只狗诅咒而成的。但是到了女主和妹妹以及胡安的聚餐中,妹妹似乎忘却了原来所诉说的内容,认为是原始村落中的部落首领驱赶她们,于是自己才得了怪病,妹妹打算辞职,去解决这个怪病的问题。
女主遇到了一个女医生,医生告诉她,找到了一份古老的六千年前的骨头尸体,上有一个头骨被打穿的印记,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活动,而自己要去参与整个调查。在第一部分的结尾,这个女医生眼神迷离,状态奇异,似乎已经是某种类似于“疯癫”的状态。女主写了一首诗“在花瓣背面的,曾经快速挥动着的翅膀,风儿大声喘息,随着他的影子一切消散”。似乎通过这首诗,呈现了一种不一样的世界,埃尔南就这么消失了。
而在电影刚开始,自己的丈夫写了一首微分子的诗,“致命的芬芳,致命的香气,这是一首关于微生物的诗,痂下在暗涌,分子的奇观,勾结出无器官的舞蹈”。自己的丈夫是大学的客座教授,给学生普及科学类的知识。女主去了图书馆翻查资料,想要利用科学的力量去解决自己的疑问,但是看起来并不奏效。图书馆里有一幅画,单点透视,画中有一道惊雷,人类四下逃窜,导演将周围的灯光压低,给了这幅画的亮光,是他自己“特写”的方式。
女主找到了埃尔南,想要通过他找到相似的大脑中的声音,以解决其内在本质问题,而这种方式,看似也是科学的一种处理方式。声音找到,埃尔南加以创造,形成了一种歌曲,而这种歌曲,似乎就是她找不到埃尔南后所听到的一种朋克乐队的创作歌曲。
以上就是上半部分导演对于人物精神的体现,营造出一种近似疯癫的状态,时不时出现的声音,使得传统与科学都无法解决,这种力量,似乎是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一种状态和声音的提示,颇有点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中的黑曜石的感觉。
下半部分则是导演对于艺术的体现,也是他最核心的一种表达,我且把它类比为瑞典电影《边境》的构想,则两人都不是地球人。
由于前面说了,故事分为两个故事,则下半部分我们理解为一个单独的故事似乎更好理解。
第一个镜头是女主在看医生,想要其开镇静剂。医生问她的睡眠怎么样,女主说自己不睡觉,而不睡觉的人肯定不是地球人。
女主来到了小溪边,老年的埃尔南在削鱼,他似乎知道女主的一切,这里我们引入前面的一个关键信息,就是年轻埃尔南一直坚持用自己的钱给女主买冷却机,因为冷却机可能能让时间停滞,所以女主一直存在在冷却机中,而原来的埃尔南却老了。所以埃尔南理解女主的一切信息,但女主却不认识老年埃尔南。
既然影片最后是有宇宙飞船的出现,通过上下文可以理解为女主留存了埃尔南的记忆。也有可能是埃尔南故意给女主买冷却机,就是想让女主保存其一切记忆,而过去的一系列记忆,似乎是表达了哥伦比亚长期的内战?抑或是人类对于未知生物的残忍迫害?这个影片没有表现,我们不得而知,只能猜测。
但是人类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埃尔南可以听懂猴子的语言,享受现实的生活,不看足球和电视台,似乎是在逃避什么。而女主哭着问老年埃尔南:“我不在这里是不是?”埃尔南回答“是,这里只有我”。外面下雨,两人通过皮肤感受了深刻的情绪,年轻的埃尔南被同龄人霸凌,则是人类是共同信息。
宇宙飞船飞走,女主消失,似乎关于人类的一切的信息与文化,随着那份记忆,被飞船带走了。飞船不见了,而人类还在懵懵懂懂的生活。哥伦比亚的考古队依旧发起了人类仅有认知的“巨石追寻计划”,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总结:前半部分我认为是商业的,后半部分我认为是艺术的,导演对于人之存在的进一步表达。也叫做“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