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亲的巨大创伤
刻薄的母亲给了美津子失败的镜像化。她不仅没有充分回应、且严重挫伤了孩子自体的表现癖和企图心。
“无论病人母亲的障碍究竟是哪一种诊断类别,很清楚的是,当病人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暴露于来自母亲的创伤失望。她母亲的镜像回应不仅很多时候是缺乏的(不是全然欠缺,就是平淡),还是常常有缺陷的(怪异且善变的);因为这些回应的引发,不是靠母亲对孩子的需求的错误感知,就是靠母亲自己的需要,而这对孩子来说是不可理解的(unintelligible)。事实上,不可理解的 这个词,只部分解释了母亲要求的致病影响。当V小姐抑郁之时,虽然具有特定的且可语言化的内容的罪恶感没有把她压制;但移情中所引发的抑郁,让我们得以重建:当她还是小孩子时,一旦她提出自己无法达成的要求时,她必定曾体验她全部的世界。
从稍微不同的观点来看,她深信母性的自体—客体不会提供她自尊提升的接纳与赞同,除非她这个小孩能够先达成母亲类似的需求。因此,V小姐的自体具有周期性的脆弱化倾向,这在她童年的早期,在她与镜像的母亲的致病的关系基质中被奠立。”
二、父亲的不充分支持
自体可以借着转移其心理重力点到另一部门来谋求存活。在母亲处受挫的美津子将注意力转向对父亲的理想化上,即对成人社会规则的适应。
“然而,V小姐是有活力且天赋良好的孩子,从未放弃其情绪存活的奋斗。她尝试要从与她母亲的致病关系中解救自己,于是她强烈地依恋于她的父亲。她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工厂主,具有受挫的艺术天分与企图心;而他大致上有回应女儿的需求。她与父亲的关系,因而变成她发展这些兴趣与天分的基质(以临床理论来说:这些代偿结构)最终导向她的职业生涯。而且也从这里发展出理想化目标,而刺激其自体的创造潜能。换句话说,与她理想化父亲的关系,提供她一种内化的结构(父性的理想)的纲要,而这是支撑其自体的潜在源头。”
三、碎裂的自体
早逝的父亲给美津子的正向支持太少,变态的母亲给美津子的负面压迫太大。
美津子在自身整合父母不平衡的力量,最终形成了对“城堡”的恶性追求。把自己完全物化、用身体交换金钱。
“抑郁的小孩尝试要反制自体碎裂或脆弱的体验,是借着类成瘾地(quasi-addictive)使用他身体的性欲区——或有的借助于伴随的幻想,而这样的幻想成为以后精神病理的结晶点(crystallization points),例如成人的性变态。”
四、迟到的相遇
美津子已经完全碎掉和彻底堕落了,能理解她的菊池泉才出现,于是只能帮忙掐死她然后再自己堕落。
你妈的太惨了,太蠢了,太爽了,相爱相杀
最后,诗真的很美啊。
《归途》 田村隆一
早不该学习言语
能活于没有言语的世界
活于言语没有意义的世界 该多好
即便你被甜言蜜语所报复
那也和我无关
即便你因寂静的意义而淌血
那亦与我无关
面对你温柔眼眸蕴含泪水
面对你沉默舌头落下痛苦
我大概只会看一眼 然后转身离去
假如我们的世界没有言语
到底你的眼泪
是否有着像果核般的宏大意义呢?
到底你的血滴
是否有着闪亮的回响
就如日落的余晖般?
早不该学习言语
只因我懂得
日语和少许外语
我在你的眼泪中却步
我孤独一人
回到你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