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下:真情实感地追了cgw一个多月,昨晚一点半闹钟起来啃了一遍生肉,在群里吵吵闹闹了一个小时,三点才看上了熟肉,再回群里调理了一个小时,四点才睡下觉……其实也谈不上睡得下,脑子里翻飞着各种感受,在梦与现实感受里浮浮沉沉到七点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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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一开始就紧接着林冬雨在第七集平地惊雷的那句“我是女同性恋”进行。
“这就是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前七集以来一直地位低下的室友哥终于发现了问题源头。然后冬雨低头:“抱歉”。被说中了的林冬雨气势先是弱了一截。“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小月,这是事实。”室友哥站在道德制高点继续攻击冬雨,冬雨气势继续往下沉。
“今后你想怎么做?离开我去跟春本小姐一起吗?”室友哥这段话很典,特别像小时候父母坐在大厅中央,拿着你那不堪的卷子,问“不学习你以后想怎么样?去街边乞讨吗?”你摇头,抹泪。冬雨也摇头,抹泪。
然后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背叛了你和小月的我明白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冬雨站起来,“请你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求求你。” 室友哥很满意:“我希望你别再跟春本小姐见面了。” 冬雨点头,答应了。
一个曾经在第四集愤怒地对恋人说过“你竟然把和我母亲的约定看得比我还重要”的人,竟然会向丈夫低头说出“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这种话。当然,林女士不是第一次打自己的脸了,她第一集对着众人说“我最讨厌背叛者”“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第四集出轨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和婚姻,但那个时候我们会觉得她至少没有背叛过对春本树的感情(结婚生子这段可以不算,因为那时候她俩已经明确分手了)。
前面她自我矛盾的话很容易被观众所消化,是因为当时剧情的发展把大家引导到她是被迫分手,所以曾经极度消沉,自杀过、并半推半就步入婚姻(至于她前面说过爱过室友哥这句话,我觉得并不重要,在当时道德压制下所陈述的事情有被故意修饰之疑,真相是什么也难以定论)。事实上她非常爱春本树。基于这个备受打击的大前提,她后面的行为是可以理解、共情并能体谅。
但说出“求求你请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句话屈服妥协的话,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呢。你就算知道自己考得烂,心是虚的,但你对着父母说不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因为你内心其实压根没想为过下次考试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但林冬雨说出口了,所以我觉得至少那一刻,她是真的想回归家庭,跟春本树结束地下关系的。
但如果她真的是对丈夫、对家庭、对小月心怀愧疚在先的话,又怎么解释她在第5-7集跟春本树在一起时的那种坦率与放松呢?行为不会骗人,她和春本树在一起的状态是最直接的证明。但如果她没有多大的愧疚,也能坦然承认自己与春本树相爱,那为什么要选择回归家庭、结束这段关系?
回归家庭,可能是基于传统道德秩序下的一种政治正确做法,也是当我们发现事情出问题了、想拨乱归正的第一个念头:回归家庭。也类似于当一个女性受到侵犯时,男性主导话语的社会会第一时间认为是不是这个女性穿了什么暴露衣服、说了或做了什么刺激男性的话而导致的被侵害。这种第一反应的念头是社会文化深刻影响所有人潜意识的体现。
我在《第一次遇见花香的那刻》的影评里分析过最后一集怡敏跟丈夫摊牌的一幕,丈夫让她走的时候,她全剧第一次落泪(后来第二次才是为了学妹)。走出房门时故意没有带上门、离开家后甚至还两次回望。这都是东亚文化中很典型的思维方式,无论再怎么爱一个人,与家庭决裂的时候都是像割肉一样难受。
而且必须承认的是,冬雨她并不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至少她没有比我们前四集想的那样强大。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跟我们一样活在东亚文化圈子里的人,前四集对她形象的塑造让我们以为她是一个活得特别肆意、坦荡且坚强的人,但其实不是。林冬雨的饰演者中村百合香曾经讲过,冬雨实际上是脆弱的人,可能甚至没有春本树坚强。
所以在她说出“求求你请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的那一刻,是她脆弱的内心无所遁形之际,是她无法躲藏无法掩饰时的下意识举措。也许“回归家庭”能平复这混乱的局面?就跟五年之前,她以为“结婚生子”能释然所有的痛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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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雨将自己沉浸于浴缸里,淹过了头。有种内心挣扎、逃避混乱的感觉。同时深爱她的春本树一直尝试在联系她。
如果她俩的镜头到此为止的话,就明显意味着感情无疾而终了,因为林冬雨把自己淹没后镜头没有继续表现她浮上来。
但是下一幕林冬雨围着浴巾在镜子前审视自己。表示她正在正视自己内心。代表故事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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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跟麻美对峙的一幕。
麻美跟她说“你是女同性恋,而且还搞外遇,要是被人知道你就死定了,会葬送掉你的前途的”。这句话的恐怖程度毋庸置疑。
结果林冬雨看了她两眼,微笑着说:“我无所谓。你要是想说出去的话,就尽管去说吧。”并且走到了春本树旁边,承认了自己爱着春本并且不后悔。
本集第二处割裂:昨天求丈夫给第二次机会的冬雨 和 今天在公司坦诚与春本树相爱的冬雨。
冬雨有很多面,她可以是像今天那样强硬,当然也可以像昨天那样软弱。但这小短剧想表达的内容太多,最终只留了泡浴那一幕去表达她心理发生的转变,实在不足够。包括剧里也没有透露她是怎么把动画公司的集体跳槽事件起死回生的。
同时,既然她昨天决定要回归家庭,为什么要在公司承认出柜和出轨呢?为什么不干脆否认,保存她和春本树在公司里的名声?然后下一幕在咖啡店里,她第一句就是跟春本树道歉,抱歉没有经她同意就把事情说出来。更奇怪的是,冬雨说丈夫知道了她俩的事,所以她们的关系得结束了。更更更奇怪的是,她认为这样做(结束这段关系)会让她春本好过些。
这四件事串起来出现让我一时之间怀疑自己跟林冬雨存在代沟。完成前两件事的合理解释是坦诚和春本树相爱是她一直想做的、出于本能的事。所以就算自己身败名裂、就算没有得到恋人同意、可能会伤害到恋人,她也做了。后面两件事则是冬雨从外界看法、社会规条出发得出的决定,出轨是错的应该终止这个行为,不能让春本树在这种情况下成了罪人(小三)。
如果这四件事、两个出发点合起来看,不难看出一个成年女铜在目前这种社会下需要顾虑的条条框框有多少。她们拥有最极致纯粹的爱情,但编剧把她们放在了最需要顾及外界看法的环境里。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激烈碰撞。撞在她们身上,痛在我们心上。
冬雨说这都是我的错,是因为她任性来日本才造成这个局面。春本树说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便这是一件错事,但她真的很感激能够再次见到冬雨。
这段对话尤其是树的部分,是我觉得听过的最感动的告白。菅井友香的表演极具真心,两滴泪仿佛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但剧情发展到这里,她们其实才第一次就现在的这种关系进行沟通。冬雨的思考角度是从保护好春本树的社会身份出发的,而春本树则是对冬雨掏心掏肺:我爱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其实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她俩虽然彼此相爱,但是因为缺乏沟通,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以自己认为对的方法去对对方好。包括春本树五年前的分手,和五年后林冬雨的放手。
春本树在这段关系里有自我牺牲的惯性,她五年前选择离开,现在选择尊重林冬雨结束她俩关系的决定,所以她们在咖啡店里虽然推心置腹、落泪却没有拥吻,街头上道别明明不舍却催促着冬雨快回去。她满眼温柔,留给冬雨一个温暖的笑容,却在冬雨转身离去时,慢慢化作不舍与悲伤,一眼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最深爱的人了。
恋人让她快回去,小月在家等着;丈夫说她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小月。其实这一点林冬雨何尝不知道。她其实也很想完全按着自己的内心和本能去爱与表达,但是当她想这么做的时候却总有人提醒她不能,小时候的母亲,青年时期的老师,结婚后的丈夫……她一直那么爱着春本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是唯一一个可以纵容她任性做自己的人。
林冬雨那个转身,跑回去抱住春本树的一幕,是我虽然纠结,但是还是给本剧打了五分的理由。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让爱肆意生长绽放的感觉了,即使现实满目疮痍。林冬雨脸上的不舍随着脚步一点一点地爬上她的眉眼,转身,最后两个人撞在了彼此的相拥中。
“我忘不掉你”“我也是”。是她们此刻唯一能给彼此的承诺,再多就是给对方的负担了。
正如第六集咖啡店里冬雨对树的欲言又止、第七集她俩出于保护对方的心情而选择隐瞒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她俩总是习惯把对方捧在手心里,宁愿自己孤独地去对抗恶劣的情况。中间虽有波折,但只凭着这句“忘不了”而终成眷属的,大概只有她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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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写完了,感谢一起熬夜看直播和讨论的25个群友们。守护最好的树雨和中马,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