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电影里有看见自己的错觉。车子来回奔驰在环市东路,逼仄的房间,CD旧物和麦父的信,婉萍和未婚夫躺在床上放声痛哭:“他小时候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地离开。”身旁的爱人不说话,只是俯身抱住她。我了解,她无措地绝望。几乎相同的轨迹和命运,遇见那个打口碟店的男生,与他沉沦在雨林中并非背德,只是她需要这样一个出口,一个新奇的,一个冒险的,一个过去的出口。听着台风封面的打口碟,被气象困在空间里,在雨林中穿行寻找马来貘,这是我很喜欢的片段。也许与自身经历太过雷同,因此完全理解婉萍亲吻鱼生的额头。这是一种学会,是一种和解,而非偷情,而非背德。在房间里,鱼生讲:“不要穿过雨林的大雾,穿过后你就不再是自己。”穿过后,婉萍从的士里醒。想起苏打绿在歌里唱到的:不怕貘不懂生死的翅膀正飞舞在最美的风景间。不再是自己,和过去和解,与麦父再见的结果已经不再重要,情绪已经找到了和红色塑料袋一样的,出口。
不要穿过雨林的大雾,穿过后你就不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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