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主动地走入被挑选的市场,幻想出租女友是公平的交易,是一种精神胜利,一种渴望成为强者的逻辑,而这一套逻辑也意味着剥夺了示弱的权利、逃跑的权利、无所事事的权利,真正的掌控者和分配者不是她们,她们要弱化自己的主体性配合男性,而与之对应的牛郎群体却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突显个性、引导竞争、强化人设赚得盆满钵满,中间商的举动更是让我想到一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谁不累?谁是干活的主体?谁心安理得地享受干完的荣誉?都是很有趣的话。《大众文化中的女性主义指南》里有一段关于女性贫穷的描述:
第一,女性的贫困不被描述为贫困。比如,一名女性虽然一直处在贫困中,但即便她提出女性贫困的话题,也没有任何人会关注,但如果换成青年贫困,就会立刻得到关注。
第二,女性具有必须打扮、照顾自己的性别角色。因此她们的贫困是非显性的,衣服干净又漂亮,得常常面带笑容,如此一来便很难让人看到她们的不幸。
第三,社会有着贫困女性随时都可以进入色情产业解决生计的偏见,或抓住一个“有钱人”就可以完成阶级跨越的妄断。但问题不会这么轻易就得到解决。
这似乎和这部剧表现的女性困境一一呼应,也可以说明为何小雪、莉奈和小萌的结局看似美好,却仍然让我感到不安。她们更像是暂时的逃离,并未意识到和跳脱身体由他掌控的叙事。
剧中对主角们一次次“漂亮”的强调,弱化女性身体感觉,或许是一种讽刺,但也给我带来一种错觉,仿佛在暗示女性即使进入色情产业,也能靠自身努力赚大钱,潇洒离开。这里又想引用《大众文化》中的一段:但流通和赚钱两个环节的位置会在某个瞬间开始逆转……色情产业与金融业、整形业之间的勾结非常坚固,勾结的链条的连接点正是女性的身体。这也许不仅仅是色情产业的问题,也是吸取女性劳动者的血汗来赚钱的男性中心型产业,乃至整个韩国社会的问题。
安慰剂也可能是一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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