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达尔把“好莱坞”观众最乐衷的色情与暴力元素以最直白最现实也最难以令人忍受的方式表现了出来(对于色情的随意,开头女主直接对着一部推近拉远的摄像机讲述3p的过程与细节,灾难与暴力的常态化,死难就随意发生在路边,而他人则驾车从旁边一驶而过,汽车成为承载现代生活的快速、秩序却又常常失节的象征),构成了一种激进反叛态度的戏谑——对于一切观念,一切现代人的讽刺,一切资产阶级的生活观念与电影的传统元素在这里都被影像所粉碎(从一种脱离于己的视角才直面自身现实的荒诞)。科塔萨尔小说中南方高速的独立场域被戈达尔在影像里延伸到了整个现代社会,在资本生活中一个本该悠闲的周末遍历世界人类所面对的种种野蛮,正如戈达尔自身在电影史中游击队员般的革命位置一样,戈达尔也让演员在电影中扮演了一种旅行的游击队员。结尾部分则相当现代启示录——现代人在对永无止境的狂欢的追求中滑入了野蛮的部落制,恰与刚开始秩序的公路机器形成了首尾,也就是从以Week为象征的普遍人类秩序脱节转而逃向混乱的无历史状态,也就是Week—End,此为现代人逐渐失去栖息之所的影像速写,人被固定在一种又一种机器的秩序中,而脱节后却一无所去,最终只好逐渐滑向混沌。不过人类也并非对此无能为力,戈达尔在影中表现出面对现代虚无的生存方式的一种积极主义,那种极端的决心,对于行动的乐观主义,对待艺术的方式也就是对待政治的方式,或者带着作为存在者的人的责任心本真的面对自然隐秘的神圣,那样就有了诗,却并不滑向野蛮无序的混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