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想流泪,摄影机的运动就像基顿的身体,切断了原因与结果、行动与反应之间的联系,不同的是基顿将运动影像的要素撇给矛盾,而梅卡斯的运动影像更倾向纯粹的电影眼,生活如花的种子,无需捕捉就美丽地生长在我们周围。第六章中那无声的,只有时间流动的梅卡斯看向镜头的段落发生,此刻电影仿佛化身一部面向创作者自身的悬疑小说。

纯粹的创造性活动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便被认为是没有规则和样式的,刻在事物真正表面上的表现力,阐释或创作的欲望在梅卡斯的电影里是关于电影矛盾寓言的辩证重逢,因为技术捕捉的自动化本质与艺术职责之间不存在直线。我们应该注意到梅卡斯的声音与文字图解发生在场域情境之外,但这并不属于某种“模式”,正如梅卡斯的人生观、艺术观无可复制,它不属于电影或完全只是电影,在电影的光路里,梅卡斯所做的仅仅只是建构自己人生的时间。(Life goes on… My camera… To fil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