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试着和自己和解,从我开始明白自己所谓的长处没有带来任何实际意义,反而在限制我日常生活,比如知道的太多往往会把对话阻断,但单方面的倾听又不是我的强项。我大脑的回路一向是在自己与别人诸多的对话中,一点点点燃,从一个话题到一个话题。那是一场进行在我大脑中的烟花大会,点燃自己的同时也会点燃其他人,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最终停在我大学毕业之前。毕业以后,我交流的话题往往更为谨慎,从主动到被动交流,从自己点燃到等待话题开启。职场中少了想象和浪漫的色彩,往往被家庭,社会,工作环境所限制。保持沉默并微笑倾听是最常见的开场白,然后投其所好。即便是上一休三的工作,为了自如的应付那仅仅的一天,我去涉及语言交流,人际交往方面的工具书。收获很大,但对我却不是对症下药。

    于是,那24h的时间我宁愿全部让给另一个人,我会一直在自己的事情中沉陷。对于其他人是简单的日常交流,对我却得步步为营。有生以来我开始把自己控制在一个看不见的空间,它设计出来的初衷是把彼此保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但现在看来更像我自掘坟墓。有一段时间,我想像不出该如何应对别人关于职场八卦的应对,我害怕时间长了,我又回到高中时代那个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怪人。我尝试发从另一个方向为自己开路,最后发现我终于还是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对自己天天上班看书的回答,从之前喜欢看书到现在无聊发慌的看;专注某一科或者技能,也是用打发时间来应对。我开始应付别人,生活也慢慢的应付我。没有毅力和恒心是我的原因,但把日子活成与死人无异是我所做出来最大的败笔。

    所谓成与不成的判断,只剩下意义两个字。过去是别人问我,现在我在自己折磨自己。

    剧中所有人都认为胖女人得减肥,胖女人得判断市场价值,选择最为折衷的伴侣。但胖女人偏不,她知道自己的咨询师是给自己心理安慰。她知道在大众点评中,她所有一切都被贴上了标签,打上了固定答案。但她同样明白,这不过是社会为节省时间所演化出来的最简单的选择技巧,这是社会的技巧,不是她的。她选择找自己喜欢的工作,每天从有仪式感的咖啡开始,选择为自己喜欢的音乐家设计糕点,然后一次次到现场送给他,最终求得和心目中完美的男人共进晚餐。但是,总有人会问她,晚餐结束呢?她摇摇头,结束了就没有了。他们说那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你应该去好好锻炼,减掉几十斤,然后带着糕点见他。她还是不同意:我去看了心爱男人的八场音乐会,我为他设计了独一无二的蛋糕,我去过了八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集市,这些并非都是没有意义的。此刻的她,已然不是之前因为自卑而寻求帮助的那个女人,在社会这个无形的舞台上,她选择与自己和解,这份和解带着更多的是对自我价值的满足。她喜欢的男人可能不喜欢她,但有什么关系呢?她选择的人生,她的一切可能不会得到大多数人都认可,但真的有什么关系吗?在我们还权衡,做与不做,对与错,安全或风险,她已经出发了。

    你觉得人生有什么意义?如果是一道这样的题,那从一开始答案已经明了,至少已经点好了方向,那就是你觉得呢?因为,只有你才是使得所有意义成为可能的唯一,且必须的关键。

  现在反观,我所谓的和解之路。我终于感到真正的疲惫,我束缚了唯一的自己然后与整个社会抗衡。从忤逆到顺从等待到适应,整个看似动态的变化,看似在选择理性,我在贴近社会,然后暗喜也在保持本性。现在看来,这才是最可笑的,舍得之间唯一的平衡就是牺牲,不惧的意义不是愿意接受事实而改变,而是面对时候放弃明哲保身,选择忠诚。我从来都没有认清自己的环境,在现在这样的小环境下开始选择更为远见的手段,不失便宜,也能捞大头的思想,是我贪得无厌的本质。如果一开始我确实没有选择投其所好,那么现在我应该看清折中的意义对我---此时的我就是妥协。我接受别人对我不公正的判断,我接受那种不怀好意的对我的评论,我接受认同大多数人的想法及便我对那些事情很难有一丝涟漪,甚至这些情况下,我还会告诫自己无非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己看似常人,更好的生活的话。那能最好反驳我上面结论的的就是,我会在上班或者有人在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到五个小时,但独处时,坚持两个小时对我都是漫长的等待。现在看来,我一直都无法面对的是一个失去其他人还能坦然生活的自己,生活的意义变成了我对自己讲的最长的一个谎话。所谓习惯一个人的想法,一开始就是我所有论点最好的伪装。

    no one is here(无人在此),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内心最多的独白。我把自己变成了精神上的饕餮,终在饱食,终不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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