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身》可能跟这样一个问题有关“当你想尽可能的精准捕捉一部电影的秘密,又害怕真正面对电影时秘密的消失”。在其中成为粗糙的过滤器而使得细节丢失的不是语言而是记忆,厨房中的对视牵引着紧张氛围的展开镜头却聚焦脚部,而后苍蝇案板上乱飞,湿透的身体遮挡住记忆的片段,空间的不规整处理像是把菱形塞进了方形的凹槽里,你觉得应该吸引你眼球的人物交互镜头却草草了事后退入阴影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平庸的结局。
但是那些无效的存在遮蔽有效的隐藏,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斗殴时餐桌上即将沾染衣服的食物,施工地窖探头出来时的迟钝感,刻意地缓慢像是所有发生的都是柯蒂斯的视线,这一表现角色自我定位之困境的情感回应不用纠结最终结果的来临到底证明了真假对错,它已暗示了一种意识的程度,用以回应他们的疏离或分裂。每种镜头的不够精简叠加成退守的力度,被忽略的部分演化成最终结果的另一位面配合搭档,私密的诞生留存在我们脑海中,因此我们这群观看的柯蒂斯不因为观看渴求真实的尊严会被抢夺,反而每个人自身的电波早已与暴风雨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