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更新

节奏问题

作为看完目前更新六集的应该有资格可以说,目前被豆瓣吐槽最多的节奏问题,我觉得从剧情推进的节奏来说,还好,如果你能接受《红色》的节奏,那这个剧的节奏也能接受的了。比起徐家姆妈和弄堂三人组动辄打牙拌嘴半小时,这剧从每集的剧情推进来说算快的了。

但是的确有让人乏味的问题,我觉得原因是这几个:

1、看有评论拿《溏心风暴》和《胭脂水粉》的做比较,的确都是同一类型的大家族剧。但是《溏心风暴》和《胭脂水粉》戏剧冲突强烈,是少不了很多针锋相对互扯头花桥段的。但是必须说,这样的确戏剧冲突明显,容易吸引眼球。但是,这个并不适合放在民国上海大家族背景里。真实的民国大家族的内斗,反而是这个片子表现的,努力维持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各怀心思,当面吵架闹翻的情况当然,但是更多的时候则是《潜伏》里站长夫人说的:“背后嘀嘀咕咕的那种”——尤其是这剧导演还是有点“伪纪录片”的野心,想和《红色》一样,反应出民国上海某个阶层比较真实日常、不那么戏剧化的一面。所以放弃了《胭脂水粉》那种强烈剧情冲突的模式。

我想《传家》导演编剧肯定考虑到了这点。所以设定的大部分角色讲话都是轻声细语、娓娓道来,尤其是在大姐、后母、还有后来的唐凤梧这三个角色身上进行了强调。就连吴谨言和父亲撕逼时候的激烈程度都不能和《延禧攻略》相比。所以整个剧大部分人的台词说话都是处于细声慢语,不紧不慢的状态,听久了的确让人腻——但是,这是符合民国上海大商家的家族历史真实的。

侯孝贤的《海上花》,拍的是清末民初的上海长三书寓,以刘嘉玲饰演的周双珠为代表的当时的上海高级交际花们,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更不要说历史上真实的杜月笙,再腥风血雨的事杜老板说起来也是轻轻巧巧的:“乃伊组特”。

2、多线叙事节奏。

应该也是《唐顿庄园》叙事风格影响,这剧在每集出现的人物角色上太面面俱到。几乎想把每个大人物小人物的故事、心理变化都描写的到位完整。二小姐被绑票时,家里几乎每个人都给了镜头,连伺候的贴身女仆也没漏掉。这样的多线叙事方法,也是中国比较传统的“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埋暗线模式,为后续剧情层层铺垫。但是……目前看,也稍微少了点主次分明的意思,尤其在几个主要角色上。

大姐的戏份几乎和女主的一样多,小妹、后母、父亲的心路历程也不少。要不是观众凭借多年观影经验知道这剧第一女主还是吴谨言演的二小姐,不然很容易被其他角色的戏份带偏,一集看下来,觉得人人都有戏,但是这么多人的戏下来,情节好像就往前推动了一点点。不知道接下来看的动力是什么。所以,就要说到第三个问题——

3、重要情节无法打动观众。

前六集,可以说除了一开始二小姐刚开始回家时的下马威、撕逼、绑票(尤其是二小姐逃脱回家后的各个角色的众生相,所有演员都表现的非常好,那一段导演拍摄的也是张弛有度,非常感人)这三个情节外,其他的情节并没有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虽然导演编剧也是做了努力的。

比如渲染后母的焦虑,又比如二小姐拿雨果的诗撩唐凤梧——但是话说回来,作为观众,你有被雨果那首诗撩到吗?虽然那诗意境很美,但是比起雨果那句中国人最熟悉的:“有一天,两个来自欧洲的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洗劫财物,另一个强盗在放火。一个强盗叫英吉利,一个强盗叫法兰西”——你觉得谁更触动你?

当然具体情况不同,只是单纯举例。电视情节,是剧组和观众沟通的桥梁。二小姐撩唐先生,其实是在撩观众。比起设想唐凤梧这样当时的海归精英会被什么样的情景撩到,更重要的是让看这个剧的观众被触动到了,那才叫撩到。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情节我预感会崩,那就是大姐不爱大姐夫的原因——就目前预告看到的那个大姐一直放不下的初恋的颜值……不好意思,作为颜狗实在无法说服我自己会因为这么一位路人放弃聂远的霸道司令爱上我。

也是秦岚聂远之前演的渣隆和富察容音珠玉在前。超越很难,更怕在观众看来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不爱的理由——逻辑的崩坏是最糟糕的。

道具篇

第一集一开始,后母为女主布置房间,挂的画是和徐悲鸿、林风眠同一辈的留法艺术家常玉的画。

是西方公认的世界级的绘画大家,被誉为“中国的莫迪利阿尼”(也就是这几年很火的“莫兰迪色”的那个“莫兰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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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应该是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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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1901年(另说1900年)生于四川顺庆(南充市)富商家庭。1919年左右以留法勤工俭学的方式到达巴黎。他与徐悲鸿、林风眠相熟,艺术观点却与他们不同。他不进美术学院进修,常在咖啡馆里一边看《红楼梦》或拉着小提琴一边画画,走着另外一条绘画道路,并坚持此理念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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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和经纪人侯谢,同样也是造就毕加索成为“当代艺术大师”的经纪人。虽然两人很快因为艺术理念不同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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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常玉的两幅作品《曲腿裸女》和《五裸女》(这张比较直白就不放图了)相继以 1.98 亿港元和3亿港元两度刷新艺术家拍卖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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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自然也是常玉的风格,不然为啥导演要给一副画好几个镜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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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瓶菊》,成交价2.06亿元

原本准备送商会会长的雍正朝牡丹纹珐琅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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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吧,原来雍正的审美也不是现在营销号宣传到烂的高端简约纯色。在雍正时候就有乾隆后来的农家乐瓷碗了。也不用瞧不上,拍卖成交价897万R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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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春信”雍正珐琅瓷

这个品相比上面农家乐好点的,2017年保利秋拍上也是1000万起拍,4000万落槌

这两个道具算第一集里比较有戏的两个道具了的了。生日宴上一群RPC送老爷的砚台、书,还有第二集汝窑瓶的来历网上都能搜到,不多叙述。

造型篇

我能说我就是在抖音刷到女主这个造型,觉得这剧考据不错可以看所以搜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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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妆造,眉毛自然是民国美女们流行的细长眉,去年大甜甜在《司藤》里已经惊艳过一次,这不用引用民国图了。但是这个现在看都很时尚的bobo头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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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布鲁克斯(Louise Brooks,1906年11月4日—1985年8月8日),美国爵士年代的象征。以创新的bobo头造型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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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当时默片电影中放松自如的表演,也开创了好莱坞“叛逆女孩”的戏路:轻佻,放肆,无责任,对生活满不在乎——这样的角色风格在好莱坞延续至今。

家里跟女主关系最好的大姐,出席庆典的黑色长裙+珍珠长项链的这个造型,也是美国“爵士年代”的经典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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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锁骨的一字领、圆领、小V领,长度到膝盖左右的小礼服裙,正是爵士年代的时髦女郎们的标配。丝绒、蕾丝质地的裙子和长珍珠链形成的质感对比,是当时最时髦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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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女性挣脱了束缚百年的紧身胸衣,最流行的就是平胸,配长珍珠项链的理想状态也是“珍珠项链能毫无波澜的直淌而下”

《了不起的盖兹比》中的女主黛西的爵士年代经典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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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融危机前戳破美国爵士年代泡沫之前,爵士风潮也影响到大洋另一侧的《唐顿庄园》的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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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姐,在家时则一变。

常穿的这套阔喇叭袖齐肘旗袍+背心,参考的是民国初年的经典淑女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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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姐两套家常造型,可以看出来,原本民国是上衫+下裙+背心的造型,在剧中简化为旗袍+背心。可能为了实地拍摄方便,但是这样把大姐给显壮了,不如民国原图上一捻细腰。

而且民国初年的刘海也没大姐的这么死板,大姐这个刘海属于清朝末年,可能是为了强调大姐守旧传统的性格?

虽有瑕疵,但是可以看出造型服装也是认真研究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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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张图衣襟上别着的假花,接下来还要出现在另一个造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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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这个出席庆典的造型,衣襟上别大朵绢花,也是民国流行的造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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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在她最后一本自传小说《小团圆》里也写到她两个时髦表姐妹(其中一个是她短篇小说《花凋》中的女主角郑川嫦)的一次类似的时髦装扮:

“竺家的纯姐姐蕴姐姐二十一二岁,姐妹俩童年,蕴姐姐是姨太太生的。有次晚上两人都穿着苹果绿轻纱夹袍,长不及膝,一个在左下角,一个在衣襟上各缀一朵洒银粉淡绿大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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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角色的造型,无论是后母的这件黑地白刺绣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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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时装展上这些小姐姐的旗袍造型,都是民国美女月份牌和照片上出现过的,也不多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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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都是女性角色造型,这剧男性角色造型最让我惊艳的是还未出场的韩庚

说实话就之前韩庚的演技我原本是不抱指望的,但是在这个剧里造型真的能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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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二十多年民国剧虽多,但是除了《人间四月天》黄磊的徐志摩一角后,再也没看到做到这样好的民国文人知识分子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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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腹黑表情不错。原以为演技会崩,但是看过最新更新的,还不错,挺符合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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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以及表情的拿捏明显参考了这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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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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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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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钧

韩庚这次演技到还是可以的。演员的仪态、身段、舞蹈都能看出专门特训过。虽然和聂远对戏那段显得相对木讷,微表情没那么丰富。但是王安忆特地分析过《半生缘》电影里的一个情节:黎明演的沈世钧,一看就比黄磊演的叔惠家底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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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家底,有根基的家庭出生的,会比草根出身的显得“老实木讷”,没那么灵活。用来对比从世家出身的年轻外交官唐凤梧和草莽出身的军阀姐夫,也是很符合这样的人情世故。

造型篇暂时结束,后续有发现不错的再补充。

场景+镜头篇

作为第一集开场炫富大戏,就又要说到这个庆典给的几个广角。看有影评说这剧是民国小时代,除了老爷过生日的炫富剧情,影像表现应该就是这几个广角大楼梯镜头和多人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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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真正参考的也的确是个炫富片,不过是《了不起的盖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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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泰坦尼克号》的大楼梯和多人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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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礼物多层花篮,整体的墨绿色调上的繁花似锦,美学参考应该是《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中麦瑟尔夫人工作的百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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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第一季2017年开拍,《传家》2019年开拍。以上述分析的《传家》这个剧组的美术指导的美学功底和敏感度,应该不可能没研究过《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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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庆典+老爷生日里的重头戏,从北平请来尚先生的《摩登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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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剧情所说。作为“四大名旦”之一的京剧大师尚小云,曾开创现代京剧《摩登伽女》,这出戏尚小云穿着西洋服装,戴波浪假发,穿高跟鞋,戴耳环项链,露着大白胳膊,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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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剧里模仿的这个镜头是真的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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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云特地为了大客户特地从北平到上海只唱一出,唱完就走,东家还要鞠躬致谢,也的确是当年四大名旦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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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侄子通过电话和女朋友调情的一段,也有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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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著名舞厅除了现在已经是民国剧常客的百乐门、仙乐斯。但是当时另一些规模虽小、却因为别具特色也影响甚广的舞厅,不是专门查资料,很容易湮没在历史中。

比如这个以“黑猫皇后”王吉闻名民国上海滩的黑猫舞厅。作为黑猫舞厅最著名的台柱舞女,王吉擅于伴跳华尔兹和探戈,还能表演西班牙舞和吉普赛舞蹈。同时以常年穿黑色衣裙或旗袍,束玫瑰红腰带或辫带闻名。

虽然是小舞厅皇后,但是王吉多才多艺不输百乐门仙乐斯头牌。她能说英、法、日三国语言,又会书画,是当时有名画家符铁年的入室弟子;她还善于演唱京剧、昆曲,曾与梅兰芳合演过《游园惊梦》,饰演春香。

黑猫皇后的情感经历也比较特殊,资料网上都有,不做详述。

以上都是光鲜亮丽的台前戏。同时镜头切换到忙碌的下人后厨,再切换到女佣八卦来为主角剧情做注脚,这样的叙事方式也是来自于《唐顿庄园》,甚至更早的《大奥》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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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顿庄园》的开场,从灰扑扑忙碌的佣人世界切换到辉煌的主人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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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八卦带动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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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系列里,后厨搞笑的吃货三人组的八卦对于剧情的烘托也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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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一集剧情里有一个很妙的不写之写,就是老爷面对一手提拔但是却要另起炉灶还挖人的下属,就像老爷的大哥所言,可以造账目陷害,也可以趁着现场有军警当场抓了杀鸡儆猴。但是老爷的处理则是递给人家一张五十万的银票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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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不是久混职场、跟大领导多年的,看不出这一个镜头语言下的人情和逻辑。

这个经理既然准备单干走人了,完全可以不参加这个前东家的公司庆典。来参加庆典还面有愧色,显然是心虚,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翻脸不认人的小人——老爷用了这个人多年,对他的本性肯定很清楚。作为曾经的创业者,老爷也知道创业初始阶段的艰辛,知道这人现在最缺的就是启动资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老东家手里挖人。一张银票,能让这个良知未泯的人深感惭愧,自然也不好意思从老东家手里挖人(而且注意老爷给银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场的人都看到,自然也会把老爷的善举传出去,这样情况经理挖人也挖不动,会被骂没良心);同时又顺理成章的入股这位的新公司(这个经理的能力老爷自然清楚,给银票之前肯定算过账,入股不亏)。既然更给你赚更多的钱,还在乎你是不是另起炉灶。《潜伏》里谢若林怎么说的:“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而且从后续剧情看,老爷又是个极重面子和团队感的人,哪有真听大哥的话,在自己的公司庆典又是自己生日的大喜日子上抓人?在这么多公司股东和员工的面前做这事,让这些人怎么想?会不会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大哥出这个馊主意自然不是好鸟,俩口子后面肯定有戏。

另外注意,老爷给银票,是在军阀女婿鸣枪之后——可谓“先兵后礼”。经理表现的坐立难安除了愧疚,应该更多的是恐惧。没什么比目睹即将背叛的东家有这样强悍的军警背景更让人恐惧的了。经理拿着老爷给的银票,何尝不知道也是给的一发子弹警告,别说挖人,去武汉开新公司也不敢再耍滑头。

就目前一二集看下来觉得有意思的点就上述这些,之后看是否有时间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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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目前看这剧制作班底不错,有亮点,也从一开始通过视觉审美上大量运用经典元素,从而设定了高门槛。但是剧情节奏、内在逻辑上的缺陷也比较明显。但是比较难得的是,主创团队对观众的态度很认真,有诚意——这剧的缺陷,并不是故意拿钱忽悠观众,侮辱观众智商造成的,而是的确在影视创作实力上还有不足。比如一开始说到的关键情节设定问题:

主创团队不是没想设置人物冲突和高潮,也是做了功课、认真思考过,但是主创思维被带偏,把重心都放在了“还原主创团队想象中的一个爱国的民国大商家家庭内部是什么样的”,而不是“我要让观众感受到这样一个家庭的内核精神什么样的,并且为之感动”——把这个创作思维从前者往后者的方向再带动那么一点点,也不至于像现在努力撩观众但撩不动的平淡和尴尬了。

可能我之前列举的主创团队在艺术上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因为太专注于这些细节与艺术化的创造,反而忽视了通过电视讲一个好故事给观众的内核。

不过,主创团队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用心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比起那些明目张胆的洗钱剧、大烂片,还是让观众感受到诚意。

所以,在我看来整个团队班底还是年轻,可以成长的。对于这个剧之后的发展是否值得关注,我觉得还是看大众选择。

如果想看一个真正的“不带脑子看得轻松,视觉又漂亮”的剧——那这个剧显然符合要求。视觉没得说,演员演技都在线,剧情逻辑上目前也没啥大问题。打发时间娱乐消遣,或者是绘画做饭做家务当个背景音播放着,都不错。

如果非常在意剧情是否紧张刺激,高潮迭起……那这剧的确不太适合。好的侦探悬疑惊悚片很多,豆瓣都按照类别排好了,可以慢慢看。

要是不想看一个诚意的剧组,又能接受目前的剧情的缺陷……这剧也可以继续追下去。

要我打个比方,目前这剧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金瓶梅》里的三娘孟玉楼。有点功底和实力,也有类似“美人脸色白麻子”的缺陷,给人的总体感觉是淡淡的,不如潘金莲那样艳丽张扬夺人眼球,但是要说没一点特色,那也是显然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