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把中国社会八九十年代文化被资本入侵,然后在阵痛中转型的叙事落脚在了‘’诗人之死‘’的这样一个寓言中。整个社会发生了从人人桌子上摆着一本顾城诗集到削尖了头下海经商的转变。

朱亚文的诗人形象就是这个庞大的复杂环境的隐喻,一方面他是官本位下的叛逆者,但又无法摆脱文化附庸政治的状况。一方面他又无法接受这个新时代。说白了就是虽然他不是纯正的知识分子,但也无法做到随浪潮投机倒把。于是我们看见,影片中随处可见框架式的构图,隔着各式各样的门窗的各式各样的束缚。你可能写诗获奖被人诋毁是妻子卖色,也可能因为跟人贴面跳舞而被枪毙。

宋佳的角色则完全是一种中年导演意淫下的产物,一个完全附着于男性,人死了都要抓住他最后一把灰的完美情人。她只是承载了抚慰诗人/导演本人(男性)郁郁不得志的功能,你甚至可以说她都不是一个人,但矛盾的是其实她才是这个故事里那个真正的诗人。而在宋佳隐身之后,整个故事连焦点都模糊了。

本片完全就是一部精致的但无法落地的中国特色现实主义电影,充满了意淫和过度自我的表达。你能想象朱亚文用鼻孔对着镜头一脸高潮的说我要用灵魂写一行诗吗?不过写不出诗的确是一种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