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除非有魔法,或者是在拍剧。

差点以为最后是媛姐和张矿的婚礼,那样它就只值一星了。
扣一星是因为作为一部群像剧,始终感觉媛姐和秋秋的笔墨太少。媛姐还好,秋秋的塑造太单薄了(相比起她的cp刘明)。当然媛姐的塑造也是..也不能完全怪编剧吧,从她后面的觉醒看得出来,她也不过是被传统思想洗脑荼毒的非常典型的年轻女性形象,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脾气、歇斯底里、温馨幸福,她的生活,都围绕着男朋友张矿开展。就像所有“在外打拼事业”的男人说的那样,他们是为了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她是张矿的目标,是用来仰望的女神,是墙上的维纳斯塑像,是死的,是inanimate object.
最后媛姐和灰哥告别那里我一顿流泪,她说感觉自己害怕又轻松,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呢。我们拥有的东西也在困住我们,所谓的物主关系完全可以倒置。媛姐和张矿好像是两个往反方向行走的人,张矿从天不怕地不怕到一路撞破头到学着踏实经营粉店(但是围裙之下还是西装,这种旺盛的生命力令人叹服),媛姐呢,则是要卸去马戏团少班主的头衔,离开有亲情、爱情、友情宠爱娇纵的小窝,走到外面的世界去了。也许正因如此他们俩才会打个照面,会相遇、相爱,因为他们的人生本就是逆向。

本来不想扯性别了,但是写着写着又发觉这真的非常符合性别刻板印象啊,被教育要aggressive和adventurous的男性和明明本来就是人类基因里对熵增的不安、对舒适区的追求却莫名被安到女性头上的标准。好拗口的病句,不想改了。

所以话说回来最触动我的并不是性别的点,是那种走出去的“害怕”和“轻松”。这两年想得特别多。一开始妈妈跟我说哪个阿姨给女儿在鹿寨买了套房,哪个叔叔去南宁看望工作了的儿子,哪个姐姐考了哪个单位的公务员,我特别感慨,一方面是小时候一起玩的哥哥姐姐都成了工作买房的大人,另一方面是一种很微妙而复杂的、由羡慕和迷茫交织的情绪。我不想回到那个小县城,虽然这部剧似乎试图给县城打上弧光,但……谁活谁知道吧。人前十八年的成长就是与环境交朋友嘛,这个地方的好都已经融入你的血肉,以至于长大之后的你更容易看到它的不好,你非得去知道这世界更坏的地方才甘心回去——或者在这过程中喜欢上更好的地方。

昨天看到狗哥死掉难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主角,没有被安排这么多表现主题上的任务,我觉得他更讨喜,更有街巷里的江湖气。其实他和张矿完全是一类人啊,所以俩人老是杠上。

这段时间剧看多了,脑子里独白都变成了四川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