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看电影《地球之盐》的时候,我想到了王英老师的许多课堂,我们曾在纪录片里领略过这些可爱的物种,它们有着各自的习性,生命与死亡川流不息。萨巴斯蒂昂说,当一只猩猩第一次从镜头里看见自己的时候,它的眼神是深邃的。我想这种深邃来自于生命的厚重,它们的生与死是外在的、是平静的。
我有两个瞬间感到头皮发麻。
第一次是看到《Exodus-出埃及记》的名字的时候,在撒哈拉地带满是饱受干旱与饥荒的人们,我不忍直视那些瘦骨嶙峋的双腿,我无法想象他们用什么维持生命的希望,所以主啊,谁能带领他们到达那应许之地呢?在到达应许之地前,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最后的力气。塞巴斯蒂昂用如此直接的方式敲打着我的心,告诉我这些苦难是真实的,我看得见,我无法用模糊的印象搪塞自己。
第二次则是看到《Genesis-创世纪》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仍有半数的地方保留着创世纪时的景象。”你能想象当我们看见了人类世界那么多贪婪、杀戮、贫穷、饥荒后,我们仍能回到创世纪的伊始吗?光是想到这一点,我就浑身打颤。塞巴斯蒂昂是对人类抱有多么巨大的爱,才依然相信这个世界是充满希望的呢?在看到institute of terra修复了那片干旱的土地,让绿色的植被遍布整座山脊的时候,我真是忍不住落泪,但那是发自内心的,由衷的快乐的泪水。
我想到了green zone那部短片,the world's famous atlantic salmon river因为河边绿色植被的破坏使得河流遭受破坏,the river and the riparion zone are a single entity. 但是在最后的十分钟里,river restoration使得过去十年保持干涸的河流重新恢复了生机,人们欢呼着在森林里放飞一只因为受伤而被人类疗养的老鹰,有了健康的河流生态,这只老鹰会在自然里回到它原有的生命轨迹。
写到这里,我很是满足。在《地球之盐》里,塞巴斯蒂昂和文德斯展现了生命的层次,既有苦难与肮脏的一面,就像巴西的旷地,也有希望的一面,就像与世隔绝的加拉帕戈斯群岛。这两个维度无法互相取代,无法互相超越,人类像行走在这片广阔平面上的蚂蚁群,每一步是坚定的、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