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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相同的背景、相近的出生、相同的环境,但在遭遇着一个共同命运时,却出现了非常大的不同选择。

那么促使一个人走向不同选择的是什么?做好人和做坏人哪个更难?对好人来说,做坏人更难;但对已经“坏掉”的坏人来说,做好人就像没有回头路那样,也不容易。

可是,“坏掉”的人是怎么坏掉的呢?

原先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们,是选择让他们产生出了后来的距离和差异,还是距离和差异从一开始就已经潜藏了?

这个故事里面所显示出来的那个关键差别,也可以是代表着我们所有人的那个最大差别,可能就是还未被环境改变和社会塑造之前,还有一个东西是先于出生、背景和环境的,那就是一个人的性格。

性格的养成和个性的塑造,是得先建基于一个已经有的东西上的,而不是像弗兰肯斯坦那般全靠拼凑的从天而降。

而就是这个差别,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就宏观层面而言,最大的变量。但就微观的个人命运而言,变量却并不大。

曹小军,多么好的一个兄弟啊,好到简直挑不出毛病。他的活着,好像从来都不是在为自己,而是为兄弟,哪怕是一次次根本不用他来担责的坐牢而没有一丝的犹豫或不甘;为细妹,为她肚子里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为她一直需要治疗生病的孩子……在他每一个行动的选择里,就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哪怕一次。

吴细妹,多踏实、多懂珍惜一个女人,可命运却给她安排的如此多舛。快乐,好像在她那里就只是一闪而过——“你的快乐请签收…不好意思,我们好像送错了”。可能我们会用她杀了许配给她的丈夫,那是一条人命啊来判定,但如果换成是你面对那样天天家暴且只当你是生育机器的丈夫,你该如何改写这硬塞给你的剧本?跑吗?


那你有看过那部叫《盲山》的电影吗?把你困在一个地方的,不只是将你乱配过去的丈夫,还有所有加诸在你身上的那一双双“文化的眼睛”。即便你有想要挣脱这种文化的呐喊之力量,你也可能还没有可以挣脱出出生和生长在那个地方带给你的、可以让你只身不沾脏水就能完美逃脱的命运。

吴细妹没有宝珍那么好的好命是她遇上的是没有中间选项的绝望,而宝珍遇上的是有选项,但她毅然选择的是用绝情来救赎自己。

倪向东呢?是他把他们仨的命运全搞乱的吗?那他的命运,以及徐庆利的命运又是谁给搞乱的呢?

一个人的命运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注定要多舛多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