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是拯救:钟馗代表着传统社会女性对理想男性的期望,尽管他丑陋不堪,一种林黛玉“自幼父母死的早无人替我做主”缺失的安全感。但是在现实中,父亲只有后脑勺,丈夫只有一张像,都是缺席的存在,没人能来拯救。在舞台上,永远只有红黑脸的钟馗自唱,没有嫁妹的场面,无人被拯救。那么只能自救。做好女人会被欺侮,做坏女人不被容忍,那就成为男人扮钟馗。然而贯穿扮演始终的是一根扎进手掌的钉子。做男人的确不会被毁灭,但是会钻心的疼。她要面对质疑、羞辱、嘲讽,她无法得到作为女人的幸福,拒绝害怕张老师的好感,害怕自己变成那个“坏”妈妈。钟馗最后说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她在拯救之梦破灭后毅然走上自我拯救的道路,结果是成为戏台上没能拯救妹妹自说自唱的钟馗。手上穿来扎心的疼是迷梦做成的玻璃窗裂开的碎片,是那个秸秆垛边深夜灌进泪眼里的凉风,唯一的救赎是清醒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