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有一次在洗手间做值日,朋友去外面打水的几分钟,隔间里出来一个男人,一边冲我走过来一边开始解腰带,幸好朋友及时回来拉我走开了。

另一次,一个叔叔在学校问我六年级怎么走,带他上楼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衣服,幸好有一对双胞胎是我的朋友,一直出于敏感跟在后面,再次让我躲过一劫。

大学,数不过来究竟有多少,出去玩第一次认识的男生以各种理由花言巧语步步为营,让我晚上不要回家;应聘工作不管面对的男人年老年轻,总归是有想要软硬兼施的人,想以上位者逼我就范。

每当我把这些林林总总封印起来,生活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饭桌上男人们欢谈的黄色笑话,陌生人的暧昧打扰,每次经历,都会让我把过往种种再复盘一遍。

那种汗毛竖立的后怕。

如果不是自己幸运,可能已经遍体鳞伤。正如麦德林所说,这些笑话永远不可能是第一次讲,生活中,他们已经重复了十遍二十遍三十遍。

那这些野蛮禽兽的行为,难道被我遇到的都是第一次吗?

我想一定不会,他们一定也轻车熟路地进行了无数次,而其他的对象,未必有我这样的好运气。

每每想到这里,心如刀绞、

哦,忘了说,小学那个出现在男厕所的男人,是我同班同学的爸爸。

我想起工作中被一个男上司困在屋里骚扰的情景,不小心推门进来的同事慌张的说着对不起急急忙忙掩门而去,他有没有对别人讲像道格拉斯那样的笑话,他们笑了吗?我呢,我有没有像麦德林这样反击?

而那些说着自己不是禽兽的,衣冠楚楚自以为是骑士的男人,他们如果真如道格拉斯所说,有那么多,那从我小时候第一次经历这些开始,他们在哪里?还是他们就是那些会掩门而去的“好心人”,只是他们作为禽兽的倒影,一时间竟认不清自己。

那些肮脏的笑话,烟酒气的餐桌,像沼泽一样总是想把女性拖进去,狠狠缠住,驯服,无论什么身份地位的女性,在他们眼里都好像一盘珍馐,吃干抹静供他们炫耀回味。

真正会维护你的男人只会在角色转换,变为丈夫,父亲,兄弟的时候才会化身骑士,拯救你于水火。在那之前,只有伪装者和不善伪装的禽兽而已。

“以前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能讲了?”

但愿,永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