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辈们的家在砖瓦中,蚂蚁的家在墙角下,
母亲的家,在草原,在尽头里。
叶落归根,即使是异乡的残叶,
落下的一刻也要用力飘向家的方向。
因为我生在这里,
在这我不用考虑我是谁我在哪里。
脐带,是母亲与孩子之间最初、最紧密的连接,也是维持死与生两个世界中间态的介质。
既是纽带,也是限制。她无法回到那个希冀之地,他也不能就此回到从前的生活。
我相信我爱的女孩很爱我,只是我害怕她全都忘记了。
火树银花,歌舞升腾,最适宜欢庆,也是时候告别。
让过去的走向过去,让现在的留在现在。割断绳索,作生与死的诀别。
妈妈再见,我们到了。
旅途尽头的家,是那棵半生半死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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