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用如此质朴 又如此有诗性和质感的影像表达 述说庞大的时代和人性命题。
诗性的隐喻 蒙太奇的镜头组合叠加传递串联,构建导演与你的精神世界。
一开始的教堂与圣母的质问,原有精神信仰的崩塌。雾是他的精神状态 茫然恍惚 流落, 支离破碎建筑 破败的墙壁,精神支柱与地基的崩塌;流水 似水流年,时间与生命的流逝,也是精神洗礼 纯净或澎湃的精神波动。火 消解黑暗 最为炙热的象征和最为纯粹的净化。
潮湿阴冷 腐烂的泥土与路面之上人类的文明,就像艾略特笔下的荒原,书籍焚毁,精神世界崩塌荒芜,麻木的人群 对殉道者的议论纷纷与麻木,人们被自己的创造物物化 异化 形成集体的无意识与麻木,形成的精神虚无困境,成为物质与利益奴仆。
然后是作家和疯子 的抗争 呐喊 毁灭。他俩是一类人 是一体两面的,只是表达与自我实现不同。(在水流冲击下的两个瓶子)二人的表现是意识与世界割裂 旧时代精神与现代的冲突,精神与物质,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自我人格与社会冲突,像加缪笔下的局外人 。甚至那个作者的形态都像加缪。
女伴不理解他,邻居周围的人不理解他们所说的,但他们俩互相理解彼此的痛苦,感受到彼此的无力和人生的虚无。
作家是困苦孤独中自我撕裂后,蜷缩 漫游 自我消解 自我拉扯的。去追忆似水流年(自己的童年 田园 狗与儿时的自己),努力去回到过去 回到俄国 回到彼岸,却发现自己永远困在罗马城池之下的 那个他臆想中的家园。
疯子有最坚定的理想与决心,他是最纯粹的,最虔诚的象征,以至于成为殉道者,超我的神性,愿以己为烛,点燃希望,向虚无开战,愿用死亡 化作无穷尽,就像海子选择自杀 永远结束又永远存在。他们选择无我。用生命做最为极端 也是最后的反抗。只有死亡才是永恒。
塔的用很简单的意向,以有限喻无限吧,因为抽象的事物只能做抽象化的表达 通过你自己的想象和心灵的悸动来感受。现实与幻想的边界模糊, 这种与命运与自我的抗争,个人与时代和社会等等哲学性的主题,通过堆叠串联的意向画面,是表达的艺术 用最真实 最朴实无华的诗性来去表达。
讲述,我们面对一生的荒诞与苦难,剩下的 需要我们选择一种自己理解的 信任的方式去抗争 与接纳,去走完这一生。
这俩人不论是自我觉醒 还是成为太阳、烛火燃尽自己,皆承担着尼采 超人的影子。悲天悯人的 自我放逐的,两位主角以及塔,是伟大的,像陀思妥耶夫斯基 托尔斯泰 普希金等俄国人文学作品,以最朴实 现实的文字,勾勒人性与命运的悲惨,在最绝望悲痛的黑暗与自我撕裂中,汲取血与泪,生长出属于人类的,绝望后降临的神迹,盛开出人性中神性的花朵,影片最后,作家在生命的末尾守护那只蜡烛,就像无尽的黑夜 苦难与不幸中 守护那连绵不绝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