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性别社会中,基于性别操演的规训比比皆是,可以是星川父亲那种“流氓大男子主义”,也可以是麦野母亲那种暗含暴力的“等你结婚成家立业”的期待。
同性爱被视为洪水猛兽的原因之一就是其颠覆了人们对于性别分工或性别分工的认知,这是寻求稳定的保守主义社会所不允许的。麦野在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后近乎恐慌地推开了星川,那一刻他否认了自己的身体情感而倒退回了性主流叙事中,被那种自视为怪物的痛苦所包围。
这种自我指认造成青年同性恋在性启蒙阶段的性向焦虑,将自己视为不正常的需要纠正的怪物,“我被爸爸治好了”。星川尚有说出“我说谎了”的勇气,麦野似乎仍在挣扎,但两位少年都未充分建立起对自己的个人特质和性向身份的充分认同,从这个角度看,《怪物》也是成长中的同性恋关于自我的创伤叙事。
怪物的自我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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