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得见你们的高墙,也希望拥抱你们高墙后的脆弱。可是又怎么能拥抱呢?当我尝试跳下去,直到池里的水没过我的头顶。我似乎也没法像你那么轻松,来去自由。

今天在回想和阿戴在广州的电话。我没有看过一点点的拉康,他和我说拉康,我理解的他说的内容可能是:人只有在无意识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自我,一旦尝试描述,便陷入到某种建构里去了。或许并不准确,只是我对他的描述的一些通过经验的补足进行的二次失真的转述。今天做了开头的一部分的诗歌,题目就暂时先放着:

当我开始拿语言网罗的时候

你说,你也被精致地切割,抹掉冗余

看上去没有区别,似乎具有同样面积的

色彩。万分之一的瑕疵点,不可能被

发现,仍能称得上是一块, 拥有标准色域的

屏幕。

另一面。所有的玻璃的镜面反射,你在胶片相机里从来没有见过的后脑勺,模糊的,没有表情的脸。一个人,真的可以走入另一个吗?真的能去爱吗?真的说出就能被感受吗?爱本身,是不是也是一种无力,一种罪愆?爱得不够或者爱得更深。过于炽热的火焰焚烧自己,可是如果没有遥遥相对的目光,那本身就是一种加害者的傲慢。可是如何能够不爱,如何能够大大方方的不爱而不伤害?

想说的好多好多。可是如鲠在喉。

那个之前和我说:面对缘分我们要谦虚一点的人,已经走远了。

我像是只能悲哀的看着好事或者坏事发生,只是也只能是一个观察者,直到最后。连人的情绪也被剥夺。

昨晚朋友问我,人为什么会有忧虑。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希望吧。如果没有希望,那我也不过是一个设计得挺好的精密仪器。希望啊,希望。

我希望被看见,虽然这从来都不可能。什么时候能让所有的我和你,都成为我们。你们,真的会不消失吗?我真的能,在之后岁月里,不伤害?我能靠近你们吗?或者,我也对这些,无能为力?

睡一觉就好了。可是醒来还是同样的世界。

对啊,我和小时候的区别不过就是,多了更多更多的烦恼,伤害了更多更多的人罢了。

哎。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