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LesMisérables(2019) 孤城淚(港)
悲慘世界LesMisérables(2019)的劇情介紹
剛從瑟堡來的斯蒂芬,加入了巴黎93省聖德尼的“反犯罪特種部隊”。在這裡,他遇到了新隊友克裡斯和瓦達,兩位經驗豐富的警察。但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這個街區不同幫派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在一次出警的行動中,局面變得不可控制,而這個事件意外地被一架無人機記錄下來,進而引發了更為劇烈的沖突。
悲慘世界LesMisérables(2019)的影評
短評超了字數
五味雜陳,尤其是看到最後引用雨果的語句後。先說優點,影片對于現在法國社會的暴力展現很出色,導演在拍攝自己曾經最熟悉的生活,這種豐富人生體驗成就的真實感是無法通過想象帶來的,尤其是最後一場戲非常有張力。而問題出在導演的立場上(對于一部 ...
通往主體間承認之路
總結一下的話要套後殖民話術,邊緣群體的獲得國家層面的承認不夠而催生了動亂和不滿,因為未能從正當合法的傳統路徑中獲得承認,邊緣群體隻能通過非正常的方式,如運動、暴力、反抗等重新發現自己的主體性,迫使國家機器承認自己的存在。處于社會結構 ...
《悲慘世界》:憤怒是無名者最後的利刃
本文寫作于2020年4月。發在這裡,作為留存。《悲慘世界》:憤怒是無名者最後的利刃作者:宗城法國導演拉德·利的長篇處女作《悲慘世界》以一個僞紀錄片的方式開場,攝影機帶領觀衆來到街頭,入畫的首先是幾個熱愛足球的黑人少年,他們談論姆巴佩 ...
4.5。能感到一種和人物站在一起的貼身感。每個人的行動困境和面臨的兩難抉擇都刻畫的驚心動魄。本以為影片會結束在非正義和不公平的和稀泥狀态。但是創造者的視角高出一籌,他意識到無論是警察還是黑幫,正義公平的缺失,對責任歸屬視而不見的一團亂麻,必将導緻最底層受害者無因暴力式的無政府式反彈,所有的好人、壞人和中間分子都會被拖入無法解扣的互相仇恨之中。整個世界任何的觀念、制度、種族、宗教和階級沖突最後都将面臨這樣毀滅性的困境。特别是在耶路撒冷這個城市看到這樣的影片,感受尤其強烈。本屆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榈應該在這裡,這個評審團真是由一群毫無視野的文盲有閑階級白左組成的。
看完大概能明白,為什麼這位從沒拍過長片的導演初出手就能殺進戛納主競賽。整個電影的觀感從“漸入佳境”到“觸目驚心”,開頭就是一場以凱旋門為背景的慶祝大遊行,然後三個便衣警察,漫無目的的街頭巡邏,抱團的有色人種,不斷觸發和升級的暴力沖突,互相以暴制暴的惡性循環……除了真槍以外什麼武器都上了,樓内警察跟一群黑人孩子的群毆戲震撼,而這一團亂麻隻是因為兩個頑皮小男孩而起。結尾在一高一低的對峙時刻戛然而止,留出開放空間。雖然總往雨果和悲慘世界上扣題略顯刻意,但影片整體的紀實感、街頭感、不着痕迹的調度與表演、對當下現實的反思對于新導演而言都較為出色。法國拍出這樣的電影,選進了主競賽,有的國家卻……
聊H-K之前,不如都先看看這部電影?其實沒啥關系,隻是看着結尾字幕,想起來事。巡邏警察小隊兩日遊,在街區遭遇各種劍拔弩張的嘴炮,持續的精神高壓,最終迎來大爆炸。導演把觀衆從世界杯的狂歡情緒,迅速拉入黑巴黎斯坦的生活日常——如果沒有騷亂,那騷亂隻是在青少年成長的路上。片子玩了個小心思,當你以為原來就講那麼大一點事,爆炸已經準備就緒,展開無差别攻擊。三個警察代表了不同的群體,點火完畢的燃燒瓶,也留足了懸念。
在我們的文化和制度語境裡,片中警察混亂中開槍打傷小孩,基本算是正當的。這幫小孩的野性和不可控,是我們的文化和制度不能接受的。西方法律或公民意識裡對執法行為的合理性與邊界線的争議,在我們這通常被簡化為“你有沒有配合執法者”的問題,沒有,就是你的錯。片中宗教和種族對立的移民社區,人性自由伸展,維持基本生存法則,在劍拔弩張中保持和平。這種管理方式,有點類似于西方初期對待疫情的态度——既然接受了不能(短期内)絕對控制的現實,那就采取措施防止它徹底崩壞。對待人性亦是如此,他們接受了人性複雜的現實,不去試圖完全控制它,而是防止它淪落到法律不能容忍的程度,因此西方能夠允許片中那樣的移民社區存在。這種文化差異,正是我們的主流社會,不能接受難民或是那樣的移民社區明目張膽存在的原因之一。我們需要一切都可控被控。
高貴的雄獅在籠中呆坐,關不住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沉默的眼睛在天空遊蕩,看不盡痛苦無助的芸芸衆生。如果發洩怒火才能換來傾聽,那凱旋門前的歡呼是否能驅散仇恨。如果好勇鬥狠才能換來尊重,那馬戲團裡的哭聲終究會扼殺笑容。在這看似甯靜實則洶湧的悲慘世界,誰來給孩子們的天空畫上一道彩虹。首先想起東木《完美的世界》,随後是保羅哈吉斯《撞車》,雖然本片的創作理念上主要突出的是社會意識形态差異所導緻的沖突,但最終指向确實落在少年一代,面對那些氣勢洶洶的大人臉上的暴戾,他們眼中的兇狠,他們傳遞的恃強淩弱,他們遵循的目無法紀,統統盡收眼底,最後轉化為少年手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狠狠的砸向悲慘世界。相比東木刻畫出的溫情守望者,這裡隻有雨果筆下的邪惡莊稼漢。節奏的鋪陳與社會視角的描摹精準且老練,完全不像處女作,看好導演。
很難想象這隻是處女作,現在隻有法國敢拍真正揭露現實的種族題材的電影了吧。所有演員表演得渾然天成,真懷疑是不是導演直接去街上找的。不過,住政府廉租房的小孩居然有無人機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巴黎中産階級的孩子也很難有吧。
籠中獅因為皮鞭的馴養忘了自己是野獸,執法者因為手握的槍支以為自己是神明。明明都在同一個街區長大,披上制服的警察和膚色不同的市長已經分了階層。砸碎街邊女孩的手機,以為也能砸碎高空無人機的内存卡。能把馬戲團的獅子偷走,也能上演一場反抗極權的複仇。沒有邪惡的植物和人,隻有邪惡的培育者。
世界上沒有壞種也沒有惡人,隻有壞的播種人莊稼地。這早已不是雨果的巴黎,海報上的人群也不是抗議,而是在慶祝擁有多半數有色人種的法國國家隊奪得世界杯。當年輕的姆巴佩馳騁在綠茵場成為英雄,比他還要小的黑孩子跑在街頭白警察仍然追不上他們。應該在非洲大草原自然生長的小獅子不堪呆在雞窩,被關在馬戲團籠子裡的大獅子也僅是像會叫的狗一樣不咬人。離得那麼近為什麼會開槍,仇恨的累積無限的報複隻會植入到每一個親曆見證者年幼的心裡以改變未來不可收拾,高級的暴力那就是革命。生猛成熟的處女作,與同樣非常喜歡同獲戛納評審團獎的《巴克勞》都出現了無人機,用俯瞰的視角展現記錄着那些不可告人足以抹去的殺戮。#金馬56#年度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