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在想現在還有沒有這樣以個人對抗時代洪流的新聞人,究竟是時代環境不允許出現還是觀念成本改變了人們冒險出頭?真正的理想主義者都是值得寫入曆史篇章的。或許也是對電影課題中的乙肝反歧視感同身受,社會歧視直到現在也一直存在,隻是被淡化處理罷了,而大環境下也不允許個人英雄主義與這樣的運動出現。

這部現實主義題材電影相較于藥神更小型藝術影像處理,兩段超現實處理妙不可言而又隐喻頗深,行動總是滞後于曆史發生,或許正如茨威格所說,“對我來說不言而喻的事,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曆史,變得不可思議。”

幾處定格抽幀畫面與DV複古影像穿插也挺有新浪潮之風,欣喜的是白客吃東西那段表演,由悲到喜、由惶惑到機遇,無不折射出被時代抛棄的芸芸衆生彷徨與苦難。因而時代滾滾向前,是好是壞皆無定數,鬥争、亦不止不休。

“我們遠遠超出了自己狹隘的生活小圈子,分享着時代和曆史的苦難和歡樂,而以前他們隻局限于自己的小圈子。因此,我們堅定地說,今天我們每個人,縱然是我們當中最微不足道的,對現實的認識都要比我們祖先中聖賢的認識高過千倍。不過,我們從中并沒有占到便宜,而是為此付出了代價。”

也正如劉瑜所言,曆史如果真的帶來什麼教訓,這個教訓并非僅僅是“要有與邪惡作鬥争的勇氣”,而且是“要有與狂熱作鬥争的自我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