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以環境為主體,人物不止被環境限制,也被人存在本身。開頭以為又是一部個體和不公正系統對抗的故事,然後發現導演野心更大,展現了一個隻能被展現無法被解答的真實。全篇都是對左派的諷刺,歐洲難民問題,曆史遺留問題,全球右傾,民粹主義崛起,後半部分一開始以為是以宗教出發提供解答,對無法被解答的問題的解答的徒勞。
最後發現不過是對東西方宗教兩方,酣暢淋漓地的嘲笑。坐在中産酒吧裡談了一晚上的禅學,南泉普願斬貓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最後你也還是隻是想要做愛,說難聽點就是CaoB無論你投身哪一種信仰,都是一種向虛無的屈服,加缪所提到的哲學意義上的自殺。女主不斷提到的事件,不僅是因為創傷無法真正被個體經曆和體驗,所以她需要複述。祥林嫂般的反複,也是導演對觀衆不斷地挑戰,每一次講述都是打在我們臉上的一記耳光,也是對我們的僞善無情地揭露。

可惜作為文本本身不夠深入,作為電影呈現也不夠有趣,最後落入赤裸裸地說教之中,那為什麼觀衆不選擇去觀看一場辯論?大概導演意在我們能夠将自己投射到女主之中,去思考到人與人之間應該如何相處?人應該如何去活着?怎麼有尊嚴地活着?怎麼才算有良知地活着?如果能有良知地活着,我們要有良知地活着嗎?如果這樣太痛苦了的話,隻要去活着,就足夠了。

借用波拉尼奧的一段話Pienso en esas obras que acaso permitan a la izquierda salir del foso de la vergüenza y la inoperancia.”

我想念貝爾特蘭·莫拉雷斯,想念羅德裡格·裡拉,想念馬裡奧·聖地亞哥,想念雷伊納多·阿雷納斯。想念那些死于刑訊台上的詩人們,想念那些死于艾滋病、吸毒過量的人們,想念一切相信拉美有天堂而死于拉美地獄的人們。我在想念他們的作品,可以讓左派脫離恥辱和徒勞泥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