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回家的錫南回到了自己小鎮中的家,錫南的父親是一名教師,家中還有母親和妹妹,父親一直在堅持在爺爺的山上打水,可村裡的老人都認為那裡沒有水。而錫南也在為自己的書進行籌款,同時想通過考試成為一名老師。可父親沉迷于賭馬,使得錫南在小鎮上生活的極其掙紮。最終錫南還是印刷了自己的作品,電影結尾伴随着一場雪,也預示着這片土地進入了冬季。


錫蘭的電影畫面總是給人以不一樣的感受,電影以一種豐收麥田的黃色作為電影的底色,既彰顯了秋季的氛圍,同時也襯托了一種落葉的寂寥感。樹下那爬滿螞蟻的嬰兒不由的使我想到了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結局的具象化。而父親一直想要滋潤萬物的井,也預示着想要滋養人的思想。看錫蘭的電影,植物總讓人聯想到人,而季節也讓像是人們所生活的社會環境。最終錫蘭還是子承父業成為了新一代的挖井人,為了這邊土地能後充滿生機,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這片事業之中。


電影很有比格錫蘭導演的風格,以植物為名,并伴以季節更替。比格錫蘭導演的電影中往往充斥着大量的台詞,而這些台詞也伴随着比格錫蘭對于社會,對于個人的思考,即反映了劇中人的心理狀态也反饋了土耳其的社會現狀。電影一定程度上體現了理想主義者的錫蘭和當下現實主義的社會人之間的矛盾,電影是文學的,像是小說的,錫南所面臨的也似乎在預示當下土耳其文學創作者所面臨的現狀。野梨樹既代表着錫南的作品,也代表着他的思想,書的不暢銷也表示着他的思想不為大多數人所接受。錫蘭将自己投射在電影的角色中,而錫蘭的理想主義在電影中也彰顯無疑。


錫蘭的《枯草》和本片算是一部連續的主題,類似的主旨配上相似的暗示和符号,整體代表着錫蘭對于土耳其社會的觀察和思考,區别是《野梨樹》由秋入冬,而《枯草》由冬至夏,變得是季節的更替,不變的是同樣水深火熱植物們。《野梨樹》中錫蘭還在孜孜不倦的挖井試圖滋養這片土地的萬物,而《枯草》中他選擇離開了這片荒蕪之地。不知道這是否也展示了錫蘭這五年内自我思想的轉變。


個人評分:8.43分,一部頗有韻味的電影,配合起《枯草》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