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在20年前就開啟了吐槽金融男的先河,恰好也是一名女性導演的作品,由此看來各國女性都苦金融男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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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飾演的Patrick Bateman是經典的Finace bro形象:住塞滿藝術品的高級公寓,吃一桌難求的高級餐廳,談金發富家女,護膚健身一絲不苟,名片用紙和字體十分考究。

他永遠光鮮卻永遠都“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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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eman的妄想是現代性孕育出的沉疴痼疾。人類看着物不斷顯現于世界,奪得主導權和話語權,吸走了本該聚焦于人的目光。

人該如何取回被剝奪的“在場權”?人是否有可能在現代性的底色下回歸人本身?

在這部電影上映後的24年間,對物與人的拷問似乎沒有前進反而在倒退。對Finance bro的諷刺在不斷淺表化,再難有達到《美國精神病人》這樣程度的作品。

最後,電影亦真亦假的懸疑情節也足夠刺激感官,留下了不少經典鏡頭(Bageman拿起斧頭砍向Paul Allen)。

總而言之,《美國精神病人》用血與死的極端形式展現了Bateman這類金融男的困境,提醒人們要做物的主人而非被物奴役。影片最後一幕的門上寫着“This is not an exit”,這也是原著小說的最後一句。物的極緻發展是人追求幸福的死路,這并不是出口,不是那扇通往希望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