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産院線電影一旦帶有喜劇元素,不可避免的套路之一就是:安排一個醜角,令他以某種“天真地認為事實就是如此”的方式說出互聯網熱梗,通過賦予觀衆擁有高于這個醜角的認知的地位來制造喜劇性。比如家裡聚餐“雄競”一幕的前夫角色,“結構性壓迫”“上野千鶴子”就是導演賦予他的醜角台詞;除此之外,全片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現今國内女權現狀的影子。
而從“影子”這個詞出發,我覺得這部電影至少在女權議題上的表現是失敗的,國産片目前囿于通過單純地模仿和重複現實,表現時代性,來制造一種沒有建設的諷刺這一現狀,《好東西》并沒能打破和超越。它的核心價值無外乎通過陳詞濫調式的金句複讀來展現的“生活沒有裁判,你可以不需要做得那麼好”,而這個拒斥反思的小糖水恰恰能戳到國内被規訓得徹頭徹尾的電影觀衆的高潮點。電影講述的東西很多很雜,不讓觀衆看到新時代下湧現的新人際關系和家庭形式具有的問題,就可以讓一部療愈喜劇得以成立。一群破碎創傷的人努力活得堅強,不吝于給予周圍的人溫暖,但因為确實破碎所以進入對方的生活後會暴露創傷進而互相傷害,最後再在道歉中回落到生活的平淡和我們每個人雖無能但we still got love to give上加以治愈,重複的劇情流程我們當然見過。新的時代性創造新的内容,但新的殼子下我還是想看到新的見地。
不過這部電影讓我感到有點新意的地方是它的對話戲,抛開這些借小孩兒的嘴棒讀的金句,其它台詞的流動交換我覺得至少可以說很有活力,不完全是赤石感,所以給到三星吧
我又看了國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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