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也會喜歡上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吧。”這真是全劇最傷感的告白了。
其實曆最喜歡的就是班長了,除了恩情,更是羁絆、救贖和守護。可是這樣的兩個人終究無法走在一起,如曆的獨白“還未開始就結束的戀愛。”
當班長被父親無由家暴時,當班長被障貓附體時,當班長因無處釋放的傷痛與壓力而四處殺戮時,當忍野将一切悲劇的根源歸咎于班長幾近偏執的完美與正确時,曆都決絕地站在羽川翼的身邊,幫她排解煩惱背負痛苦。可是曆很弱小,即便他有着堅定地意志,也沒有強大到拯救羽川于原生家庭的力量。而相對的,作為唯一【真物】的班長,也隻是“知道自己所知曉的事情”,她也沒有強大到能直面這個醜陋而殘忍的世界,她需要英雄的存在,拯救她的存在,即使知道曆沒有這樣的能力,盡管祝願曆“活得自由幸福”,她仍在心中這樣祈望。曆和班長,是那樣相似,他們都有着自卑情結,甚至極端到自毀傾向。他們用着最赤裸也是最殘忍的方法,去成全對方、彼此救贖,用鮮血與“惡語”為對方的未來獻上絕唱,無謂幸福亦或憂傷。于是那句彼此的“我最讨厭你了”成為了隔閡的開端。
我認為曆想過走出被動,聊表心意。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用何種方式去坦誠自己表裡如一的支離破碎、接納班長外表堅強内心脆弱的滿目瘡痍。就如曆甯願為了班長獻出生命,卻終究隻能驅遣最膚淺的怪異一般,無法拯救她的靈魂。“我們都是這麼不值一提,這麼不幸,永遠無法如願以償,甚至連挽回都做不到,這樣也是可以的吧。”于是最終曆想讓班長接受悲傷的現實,學會隐忍積極與求助,而自己努力去背負分擔她的壓力與痛苦,就是這麼現實,這麼悲傷。
羽川即使面對一隻死去的貓,都會溫柔地安葬它,并非出于同情,照顧道德與倫理,而是平等相待。曆也努力學着平等,去理解班長的内心世界。可他終是認為自己太弱小,太狼狽,無法去根除矛盾的社會症結,這種自卑感與飄忽不定的不安全感讓曆最終沒有主動向班長告白,吐露真心,加以月火“欲求不滿”觀點的幹擾,讓曆最終選擇了沉默,以自己的方式守護着班長,用那“微薄”的力量為班長背負痛苦。
于是,故事迎來了結尾,寂寞又美好。
我會一直守護你,為你背負痛苦,替你戰勝悲傷。我甚至能為了你舍棄生命,直到遇上除你之外喜歡的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