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是個很有趣的老頭,是個陽痿了都還硬朗的菲勒斯(Phallus)。

這個電影的标題就翻譯得很好,我們都為比爾着盛裝。就像是應了拉康概念裡的凝視(GAZE),以及約翰伯格在觀看之道裡繼續沿用的的男性凝視。比爾成了我們的大他者,我們都是為了讓比爾拍攝所以才打扮得美美的。我還有20%的殘餘的男權思想,我的那部分還是挺喜歡這個老頭子的,想和他做朋友。他是個紳士,做事有分寸,聰明,真誠。我認為任何一個人堅持做任何事,隻要能堅持一輩子,都是值得尊敬的。比爾有他自己的哲學,也與他的行動合為一體,這是去年的我做不到的。至于比爾的攝影水平,我看的攝影作品很少,最喜歡的攝影師是個日本女人,叫志賀理江子,和他風格相差甚遠。這老頭子拍的東西大多是男權文化底下把自己包裝成産品的年輕人們,在我的觀念裡是不夠好的。但是他拍得足夠久,建構出來的相片疊在一起都足夠龐大,就有了崇高性了。而且他精力旺盛,攝影機成了他的筆杆子,他一直在記錄着,戰鬥着,像個士兵一樣,很厲害。

比爾不愛任何人。他隻愛他自己。戀愛是倒錯(perversion)的,是變态的。所以比爾在愛情觀上像個康米主義者。康米主義者們愛着他們的康米主義理想,是不會愛上一個具體的人的。比爾和大部分人的生活方式形成了差異,也是他具有人格魅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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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像是查理考夫曼那部《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的海報,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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