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月份才因陪同朋友參觀了杜勒斯機場旁邊的航空航天博物館,我住在華盛頓兩年對此館卻一無所知,這是一段猝不及防的拜訪。

熬了個大夜迷迷糊糊得坐上了清早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從朋友紮的mini航空博物館痛包裡薅出來一瓶1L的巨水解渴,又坐了半小時的公交才來到大門,我實在不太擅長早起,餓着肚子就進去了。

入口處是一個大平台,一位遊客正指着入口處懸挂的鲨魚嘴和朋友分享他父親駕駛p40的故事,還發現我在回頭獵奇得打量他。

平台下方正對的是一架漆黑黑的異形偵察機,曾經是我小學最愛雜志封面top榜榜1。從平台走下樓梯,場館的左翼懸挂着boeing B29 boomer——那絕對是場館中最閃閃亮的轟炸機,巨大,足足4個引擎,99新,襯得旁邊的Concorde都有那麼幾分遜色。我緊緊盯着它欣賞了很久,我其他飛機都不想看,我連一旁的世界上第二架飛機都沒興趣了,就直直得想往那走,路過介紹闆,我艱難學習了一會,向旁邊的痛包主人介紹我的kitsch成果:這是當時最好的boomer。

退伍的白人老頭講解員終于肯放我們過去了,在銀閃閃的大飛機下唾沫橫飛得講了四十分鐘“little boy”,“automic bomb”,簡直給我施了魔法一樣左耳進右耳出得,直到我百無聊賴輸入了飛機的名字enola gay 。我感覺當時我眼睛瞪的比紐扣大,嘴撇得比豆角還生硬,然後我暈暈得又去欣賞了一下discover号,看了火星探測器,路過了紅牛太空跳傘的機艙,繞了小學黑月光一圈,終于吃上了shake shack,又繞了discover一圈,晃到enola gay看一眼,繞了半圈黑月光,出門看到剛從iad起飛的UA還不是Alaska還不是aa壓着入口的玻璃窗飛遠了。

當這個99新的轟炸機化作粗糙的,劣質的曆史符号形式出現在電影裡和我偶遇,我覺得我這輩子發的呆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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