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齋沙龍預告中,我以“面對災難的時候,應該嚴肅或悲憫”作為标題。出于意料地,男孩在廢墟中要喝飲料、對世界杯的執着、和同齡人的賭球,父親不停地對災後的人們發問…這些好像和嚴肅與悲憫一點都不沾邊。

但是挺拔的樹、盛開的花、地震第二天便舉行婚禮的新婚夫婦、在山頂架起天線要看世界杯的人群…一如流動的水息息長流,或有碎石砸擊,未曾停止奔襲。想起遠古的先民可能遭遇更甚于地震的災難,但幸存下的人群繼續遷徙。即使生命賤如螞蚱,但災難之外有着草叢和泉水的自然仍能給予容身之地。

蕊蕊姐說他人即是我,面對災難之中的不幸者要進入他們。以“嚴肅或悲憫”的态度其實并未進入,我們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審視這些不幸者。所以我希冀電影中有哀傷流露,有慈悲在懷,甚至一度為導演感到不滿。但是災後的人群,可能在巨大的哀恸襲來之前,就是如此平靜。亡者留在歲月中緬懷,生者有更重要的事情:以更虔誠的态度過好眼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