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分。


幾乎是相同的背景、相近的出生、相同的環境,但在遭遇着一個共同命運時,卻出現了非常大的不同選擇。

那麼促使一個人走向不同選擇的是什麼?做好人和做壞人哪個更難?對好人來說,做壞人更難;但對已經“壞掉”的壞人來說,做好人就像沒有回頭路那樣,也不容易。

可是,“壞掉”的人是怎麼壞掉的呢?

原先走在同一條路上的人們,是選擇讓他們産生出了後來的距離和差異,還是距離和差異從一開始就已經潛藏了?

這個故事裡面所顯示出來的那個關鍵差别,也可以是代表着我們所有人的那個最大差别,可能就是還未被環境改變和社會塑造之前,還有一個東西是先于出生、背景和環境的,那就是一個人的性格。

性格的養成和個性的塑造,是得先建基于一個已經有的東西上的,而不是像弗蘭肯斯坦那般全靠拼湊的從天而降。

而就是這個差别,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就宏觀層面而言,最大的變量。但就微觀的個人命運而言,變量卻并不大。

曹小軍,多麼好的一個兄弟啊,好到簡直挑不出毛病。他的活着,好像從來都不是在為自己,而是為兄弟,哪怕是一次次根本不用他來擔責的坐牢而沒有一絲的猶豫或不甘;為細妹,為她肚子裡跟自己沒有血緣的孩子,為她一直需要治療生病的孩子……在他每一個行動的選擇裡,就沒有為自己打算過、哪怕一次。

吳細妹,多踏實、多懂珍惜一個女人,可命運卻給她安排的如此多舛。快樂,好像在她那裡就隻是一閃而過——“你的快樂請簽收…不好意思,我們好像送錯了”。可能我們會用她殺了許配給她的丈夫,那是一條人命啊來判定,但如果換成是你面對那樣天天家暴且隻當你是生育機器的丈夫,你該如何改寫這硬塞給你的劇本?跑嗎?


那你有看過那部叫《盲山》的電影嗎?把你困在一個地方的,不隻是将你亂配過去的丈夫,還有所有加諸在你身上的那一雙雙“文化的眼睛”。即便你有想要掙脫這種文化的呐喊之力量,你也可能還沒有可以掙脫出出生和生長在那個地方帶給你的、可以讓你隻身不沾髒水就能完美逃脫的命運。

吳細妹沒有寶珍那麼好的好命是她遇上的是沒有中間選項的絕望,而寶珍遇上的是有選項,但她毅然選擇的是用絕情來救贖自己。

倪向東呢?是他把他們仨的命運全搞亂的嗎?那他的命運,以及徐慶利的命運又是誰給搞亂的呢?

一個人的命運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注定要多舛多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