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片子介于無聊和神性之間。塔可夫斯基不像一個電影導演更像一個哲學家在探讨生之困境。他抛棄了傳統的叙事,以詩的慢鏡頭語言展開。

有人會問喜歡塔的電影的人不看書嗎?這樣的思想在書中不是更具體?我想回答表達藝術不隻是文字啊!電影也是其中一種。虛無主義即可以用音樂表達也可以用繪畫表達。他所建構的鏡頭語言就是他的世界觀哲學觀的表達。有人老喜歡說塔裝b,但第一形式的構建就是一種新創造,而第二個模仿的人哪怕超越了也隻是模仿。有了塔可夫斯基大家才學會了欣賞畢贛。(沒有诋毀的意思)

為什麼說這個片子具有神性,因為沒有人站在那樣高的位置而俯視他腳下的人,隻有神或者具有神性的人。

在塔可夫斯基的自傳中有這樣一段話“做不現實的事對我來說是一種超脫的精神的标志,因為其它看法,因為這個世界的構成方式無法創造一個有精神力量的人,但那種力量會讓他以一種疏離現實的方法去行事。”從這段話就可以看出塔的包容性,也可以理解片中的男主角,他對現實社會的厭倦和疏離。他以一個潛伏者的身份帶領一個作家和科學家進入一個被隕石污染的“區”,這個區其實就是一個烏托邦。一個對生活絕望的人帶領着兩個困惑的知識分子闖入那個危機四伏的區,因為隻要進到區的那個房間就能得到希望或幸福。在這個特殊環境中他們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向我們展示了他們的脆弱,他們自我與現實的矛盾,以及對于自身存在的意義和探索。(沒有什麼不好理解的,注意傾聽他們的對話就好了,重點是他們對話的内容本身就有所觸動這是理解這個片子的重點。涉及一點對虛無主義和存在主義的哲學)

最後潛行者在回到家中對妻子哭訴的那一段,導演給的一個背景是一面巨大的書櫃,在家徒四壁的房間這面書櫃似乎是一種過負的承載,一個底層人承載不起思想的深淵,這是絕望的根源。

對于不喜歡老塔的人來說三個小時的鏡頭慢推也确實夠折磨人的,對于塔的影迷來說一定是一些有着相同内核的那一部分人,仿佛他的鏡像可以觸碰他們敏感的觸須,一觸即發的情緒。《潛伏者》是基于弱者的同情,畢竟有一部分人跟主角一樣在社會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