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審判,一場跨過家庭生活的瑣碎個人情感的悲傷的審判,在一切問題的始點得到了一個終結。
女主,生活在法國的德國作家,不是很會說法語。片頭的采訪,刻意的營造了一個略有壓迫感,不擅長配合的形象,為之後懷疑她是兇手埋下了合理的人設。庭審中,隐瞞吵架,隐瞞出軌,使用丈夫的小說段落涉及剽竊,不會說法語而使用英語等,她的懷疑加深。然而事實是,她曾有隐瞞但她未曾說謊。她也試圖據理力争的解釋每個詞語背後的動機,對陪審團質疑的刁鑽問題進行耐心的答複。人們懷疑她小說裡的内容影射了她内心的真實感受,電視節目裡,主持人微笑且言之鑿鑿,指出她作品裡的角色是如何的離開父親,離開國家,又是如何的想要殺死别人,借此來證明:離開父親離開國家都真實的發生了,殺人還會遠嗎?
薩缪爾,赴死需要勇氣嗎?需要。懦弱的人有勇氣赴死嗎?沒有。所以很難說他是一個懦弱的人。“到了它該離開那一天,他就會離開,你無能為力,做好準備吧,你會很難過的,但那不會是你無法承受的事。“或許生活就是無法變好,他與妻子之間并無對錯與勝負,是看穿一切無法挽回,面對生活确實無能為力,于是勇敢的奔向那個永恒的虛無。無能為力是一種狀态,一種情境下的自然結果,不是情感的懦弱或者思想上的無能。表面看來,他一切的悲傷來源于兒子的車禍,實際上,兒子所遭受的肉體折磨并不能擊垮他,是由這一事件發生後,感情的淡薄徒然冒出于水面之上,人們逐漸被悲傷淹沒。
丹尼爾,物理上的病痛發生在他的身上,視神經受損,他的感知世界由觸覺和聽覺所主導。在錄音作為證據在庭審上被播放之後,他對懷疑母親是兇手這個可能性擊垮,并為這個懷疑而悲傷。他騙走了母親,拿狗子史努比做實驗,來證實父親之前确實服用了過量藥物。他困惑于為什麼人們選擇相信母親是兇手。得益于瑪姬女士的開導,“當我們缺乏某件事情的判斷條件,而這件事又十分重要的時候,我們隻能相信自己的判斷,想要擺脫疑慮,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選擇相信哪一方,我的意思是,做出自己的判斷。“
沒有任何家庭可以經受這種程度的審判,在這種審判下,一切雞飛狗跳都可以展示出醜陋和肮髒的人生。故事是虛構的,那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