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之後,飛女出現了非常多兩級分化的評價,一邊覺得太好了能拿獎,一邊覺得太糟了不及格。婦女節上映那天拉着朋友一起去看,最後的感覺就是居中,沒那麼好也沒那麼差,就是一個沒有講好故事的文藝片,是的我把她定義為文藝片。雖然有看到很多影評說既然是文藝片那就不要介意故事很松散,這當然是需要介意的,我一直覺得文藝片核心就是通過講好一個故事,并通過她傳遞觀點。

就電影故事本身來說,飛女的問題不大,姐妹倆被糟糕的原生家庭束縛,想要一起掙脫困境,好好生活“飛”起來。影片着重描繪了田恬的爸爸在幫助姐姐(方笛媽媽)後生活急轉直下、一蹶不振,自己遊手好閑嗑藥還教年幼的女兒撒謊要錢,一家人從無安甯之日。方笛媽媽作為姐姐,在家庭中承擔起了照顧廠子的責任,在弟弟出事後,懷着愧疚之心照顧着弟弟一家人,身後滿是沉重的擔子。方笛繼承了媽媽的角色,她作為姐姐也自覺有責任承擔家庭的債務,但她更清醒,一邊當替身賺錢還債一邊逃離家庭,她也真的通過威亞“飛”了起來,但那根飛起來的線永遠攥在别人手中。田恬作為方笛的“對照面”,她聰明伶俐,從小就知道自己在做一些“正确的錯事”,她羨慕烏鴉,想成為烏鴉,因為烏鴉有翅膀能飛,她卻走進了自己為自己塑造的困境,當一個單身母親,再也飛不起來,唯一的心願是女兒露露能飛起來。

從姑姑到女主到露露,導演或許想表達女性困境的代際傳遞,但焦點卻不在于田恬和方笛怎麼“飛”起來的。我以為會看到方笛被田恬拉回這個家庭裡,和田恬一起努力,最後“飛”起來,沒想到看到的是方笛帶着田恬的願望,在結局的時候真的飛起來了,田恬的死真的莫名其妙,壞人壞的莫名其妙,出現的也莫名其妙,情節設置、節奏都有點難以理解,感覺有點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