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慚愧,這篇文章寫于2023年的某一個5月,但我現在才發出來。
重新看了一遍後,隻覺得精神分裂,不由發出唏噓:這是我寫的?這是我寫的?這是我寫的?
2023年的我腦袋竟長了如此複雜的思維結構,彎彎繞繞,天馬行空,翻空出奇,這整天想的是啥?怪不得後來我不咋看劇也不咋寫劇評了,按這種思維模式,我得把自己給想死了。

五月的某一天,我突發奇想去電影院看了《鈴芽之旅》,當時放映場次已經極少,選擇了一個下午五點多的場次,結果隻有兩個人包場看,不知道電影院怎麼賺錢的,成本完全收不回來呀。
說遠了。花生曾經在群裡小小的評價了下《鈴芽之旅》,真的是很小的評價,好像是說“鈴芽之旅這部片真的。。。。。。”然後沒了。
可惜他已經退群,也找不到他發表記錄,這讓我有種“這個人真的存在過嗎?”的虛幻感。
人不見了,但《鈴芽之旅》我卻是看了的。
網上評價的十分宏大,不惜用上了“新海誠集大成”之作的稱号,吹爆了整個電影院和網絡。
那《鈴芽之旅》講的是啥呢?
“生活在日本九州田舍的17歲少女・鈴芽遇見了為了尋找“門”而踏上旅途的青年。追随着青年的腳步,鈴芽來到了山上一片廢墟之地,在這裡靜靜伫立着一扇古老的門,仿佛是坍塌中存留的唯一遺迹。鈴芽仿佛被什麼吸引了一般,将手伸向了那扇門…不久之後,日本各地的門開始一扇一扇地打開。據說,開着的門必須關上,否則災禍将會從門的那一邊降臨于現世。星星,夕陽,拂曉,誤入之境的天空,仿佛溶解了一切的時間。在神秘之門的引導下,鈴芽踏上了關門的旅途。”(摘自貓眼,豆瓣的簡介真的是太爛了)
簡單來說,世界存在兩個世界,一個是死後靈魂去往的“常世”,裡邊有大怪物“蚯蚓”,一個是現在人們生活的世界。兩個世界連接的通道是現世存在的幾扇門。一般情況下門是鎖着的,并且有關鍵的“要石”把守,蚯蚓無法通過門出來。

要石,其實就是“鑰匙”
現世中也存在一種“閉門師”的角色,專門來關閉不穩固的門 ,預防蚯蚓來到現世,引發現世地震動蕩,造成人類大災難。然而少女鈴芽卻不小心打開了其中一扇門,并且把其中重要的一塊“要石”拔出來,導緻現世存在的各扇門斷斷續續被蚯蚓沖破,即将造成現世大動蕩。鈴芽就在閉門師草太的幫助下,踏上了閉門之旅。
而後便是鈴芽怎麼在各地遇見各類人,找尋到門,努力關上的冒險旅程了。

鈴芽和草太
總的來說,這部動畫的風格一如既往的清新,情節和人物設置也粗略可以接受。
隻是新海誠的電影,我真的無感。什麼《秒速五厘米》《你的名字》,我的朋友感動的要命,但我真的無感,就音樂還可以欣賞一下吧,于是我看見這部影片獲得了日本第46屆電影學院獎的“最佳配樂”稱譽。哈哈哈,群衆的眼光還是雪亮的。
又扯遠了,雖然無感,但今天最主要要探讨的是這部片中關于異世界的背景設置。
人類的存在狀态是“要麼活,要麼死”,沒有第三種狀态。對于死後的狀态,人類設置了另一個世界的概念。那個世界的存在與現世其實差不多,比如也需要錢币這種硬通貨,也有各種人際關系,也有好壞鬼魂之分。亞歐大多是佛祖和18層地獄,歐美則是什麼天使惡魔。稱呼不同,但實質大都一樣——好人可以上天享福歡樂,壞人就要被懲罰受難。這其實與我們現在推崇的“公平公正”的概念大同小異。
但誰能确定真假,就算是西藏一帶的“班禅”角色,誰又能知道記憶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被強化和教化過?沒人知道,這也是宗教一直經久不衰的原因。
新海誠的這個異世界有點不一樣。隻有死亡的人才可以進入的“常世”并非如同 人類現世般美好,天空是七彩的,但天空以下全是荒涼,更沒有亡靈/骷髅頭到處飄着,随時演奏一曲《remember me》,隻有讓人恐懼的大象“蚯蚓”,血紅的體型卻是虛幻的存在,沒有神力的人類要是爬上去一下子就會掉下來。
其實我覺得那些虛幻的體型就是各種靈魂組成的。
如果死後的世界是這般如此,那我們活着的人寄托的期待與祝福、保佑其實,不過就是我們自己的想法嗎?
鈴芽雖然在記憶中一直有媽媽的存在,但這個角色可從來沒有發揮過什麼力量,她不過充當了制作椅子的角色,但這個椅子的最終卻是長大後的鈴芽,關閉了各種門後的鈴芽與自己對話的一個具物象征。

三隻腳的凳子
媽媽這個角色撫育了鈴芽,制作了專屬于鈴芽的椅子,還帶出了撫養鈴芽長大的妹妹角色,而後鈴芽在小姨的撫養下長大成人,住在了一個山坡,某日遇見了尋找門的草太,又帶出了後面一系列的事。
媽媽的椅子成了草太實體的載物,也就是寄居了草太的靈魂。
草太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在後面的出行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草太還有一個爺爺,是促進鈴芽進入常世的關鍵。
現在我們來把這些事實連接起來。
假如有一個遊戲叫《關門以拯救世界》,其中一個玩家把自己角色設定為“鈴芽”。為了讓這個角色最終獲得遊戲勝利,玩家必須在遵守關門規則的同時,要不斷提供資源來幫助她闖關。
一個人太孤單了,于是玩家設定了一個智囊團“草太”,男性角色設定還可以增加愛情副本,讓人物無聊時談談情說說愛聊聊八卦。
“鈴芽”這個角色不可能突然接受任務,于是玩家設定了家庭的角色,幫助她認識溫情而成長之際,又當頭一棒讓她體會疾苦,順便賣下随身神器的暗線——三隻腳的椅子。母親角色死亡後,此刻的鈴芽已經可以像小說旁白一樣“經過了多少年,鈴芽逐漸長大了。”
于是進程設定為17歲這年,鈴芽要開始挑戰了。17歲,介于成年與未成年之間,也許玩家是想通過挑戰來迎接18歲的成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鈴芽有了足夠的行動能力和自我意識,可以開始自己挑副本挑戰了。
那怎麼順理成章的承接挑戰劇本呢?所有的故事,都是按照犯錯誤——矯正——正确這個路線走。玩家就從鈴芽的犯錯開始,犯錯了就要改正,鈴芽才會走上救世的主線。
然後開始收集情報,研究通關方法了。
玩家立馬找了草太這個大學生來幫助她。在鈴芽的情報網中,草太是最關鍵的。最主要就是給鈴芽普及通關政策和方法,順帶提供了自己朋友和爺爺這兩個次次次角色來輔助。有了草太這個角色存在,次次次角色才會無保留的相信鈴芽,再提供情報,降低信任成本。
還有時刻提醒鈴芽“你犯錯了”事實的存在——“要石”大臣,一直圍繞在她身邊,時刻提醒她挑戰劇本主線,不要走偏。
在這些資源的幫助下,鈴芽過五關斬六将,草太和要石副将各種保護和協助,讓她毫無驚險的來到了最後一刻。
最後一刻是門的關閉嗎?
不是的,在玩家這裡,最終的勝利是鈴芽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或者說,小時候的自己終于看清了異世界中跟自己說的大鈴芽。

小時候的鈴芽和媽媽,但我覺得是大鈴芽
大鈴芽要解決的并不是門開門關的問題,是作為異世界的大她去和異世界的小她對話的問題。
小時候的大她經曆了苦難,但長大後的大她要去告訴小時候的小她人生的課題。
她做了一回挑戰,知道自己即将會面臨什麼,她要去提醒小鈴芽的人生課題。
這才是鈴芽真正的挑戰。
因為鈴芽無法直接跟小時候的自己對話,他們出于不同維度的世界,小鈴芽可能也遇到災難,但那時她的劇本不一定是現在自己大鈴芽的劇本;大鈴芽現在挑戰的劇本小時候的各種經曆不一定是小鈴芽就會經曆的。
大鈴芽的劇本是找到小鈴芽告訴她人生課題。成功後,她在這個劇本中遇到的各種角色,在關門後逐漸消失,連智囊團草太也要選擇離開。
回來後的草太是不是同個人,玩家也無法判斷,因為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劇本,草太這一階段是輔助大鈴芽,也許是為了讓後面的草太出來呢?
你說呢?
有點燒腦,但我想說的是,有些角色的存在僅僅是為了讓你通關,那有可能隻是存在你記憶中的一種狀态,而非真正有心靈。
就像AI一樣,可以和你聊的天南地北,但它沒有靈魂。
所有的感知都是你自發的,但前提是你得清醒一點。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時刻清醒,大多數狀态下,你也是一樣的無感無知。
這個時候大鈴芽的出現就很友善了。
希望你也能遇見。
還有一個問題,其實我想不通,為什麼大鈴芽要去告訴小鈴芽人生課題呢?
人世間有句話叫”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李世民是一個,康熙是一個,戰略家是一個,還有歐美各種人物什麼達芬奇/梵高/高更等等,他們的才能與造詣至今深遠的影響着世界,他們的人生劇本清晰可見,但我從不懷疑會有大鈴芽會告訴他們走向。
隻不過在某些微不足道的時刻上,他們并沒有偏離主線,自暴自棄,反而是暗自聚集能量,彙集各路英雄。
我稱這些時刻為“魔鬼的決定。”
真羨慕這些找到自己人生課題又持之以恒的人啊。大鈴芽的出現或許這也是異世界的大鈴芽的任務,但我更願意稱之為遙遠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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